孔先生回到自己的藥房,放鬆的坐下,抬眼才發現厲爵深給他到了茶過來。
“小厲比剛來的時候平和多了。”
“嗯,那段時間我和小語都很擔心兩個孩子,但這段時間經過孔先生和其他先生的努力下,兩個孩子每天清醒的時間已經延長了不少,我們做父母看著也高興。”
厲爵深拘謹的站在一邊,有一種向長輩彙報的既視感。
孔先生欣慰的笑笑,“實驗室那邊已經檢查出牧晨和夢星身上的毒了,過幾天會開始研發解藥,未來的一段時間會有許多實驗員到家裡來和他們了解情況,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和心理醫生配合一下,不要讓兩個孩子感到不舒服。”
“這麼快嗎?”厲爵深不可置信的追問,身體不自覺前傾。
“你想推遲?”孔先生端著茶,不解的扭頭。
厲爵深為難的皺眉。
“我們一直沒有和牧晨、夢星聊過他們那三年的生活,心理醫生聊的時候也是淺淺的提一下,我怕他們會抵觸。”
這隻是他的官方回答,真正的原因是他害怕兩個孩子會因著自身的保護機製重新把自己封閉起來。
孔先生盯著他看了一會,而後反應過來,按了按鼻梁。
“這也是個問題,但是必須克服。”
他又去了兩個孩子住的房間,準備開門進去但是被阿姨告知樓小語帶兩個孩子去院子裡玩了,又和厲爵深過去。
牧晨和夢星被樓小語拉著在院子裡的秋千上晃來晃去。
他們在過去的幾年裡沒有過玩耍的時間,甚至沒有輕鬆的時刻,以至於被秋千帶到高處時心裡全是害怕,緊張的抓住繩子。
“沒事的,媽媽在這裡,不會讓你們掉下來的。”樓小語溫柔的如同她的媽媽,耐心的對待孩子的膽怯和猶豫。
厲爵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的站在秋千的後麵,同樣隨時準備接住他們。
孔先生站在屋簷下看著夫妻二人陪著孩子們笨拙的玩耍。
他能看出來兩個孩子對於玩耍的生疏,也能看到夫妻二人時不時的傷感以及他們快速擦拭眼淚的動作,但是總是來說,他們是開心的。
孔先生看了一會,等到兩個孩子疲憊的睜不開眼要回房間休息的時候才和厲爵深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應該對他們有些信心,在這裡的治療對兩個孩子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厲爵深心裡依舊有些防備,但想到剛才兩個孩子興奮的表情,猶豫再三還是點頭答應。
“今天的心理治療已經結束了,等明天治療師過來的時候,我會和他講的。”
“那就這樣吧,我給你們天的時間,讓孩子做做心理準備。當然這段時間我也會配合你,儘可能的讓兩個孩子在每天清醒的時間能夠更長一些。”
孔先生畢竟上了年紀,說完這一番話便拄著拐杖晃晃悠悠的去休息了。
厲爵深跟在後麵一路看著對方進了房間,這才折身去孩子們的房間和樓小語說孔先生接下來的安排。
“孔先生這麼做都是為了兩個孩子好,我們儘全力配合就是了,若是兩個孩子在治療當中發生什麼意外,你也要答應我,不能著急,絕不能將過錯一股腦的壓在孔先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