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深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樓小語是在調侃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了夾她的鼻尖。
“還是夫人天不怕地不怕,這種時候也敢跟我開玩笑。”
“這有什麼不敢的?”樓小語將天不怕地不怕演繹的淋漓儘致。
一雙小手在他的後頸反複摩挲,勾的厲爵深眸色深深。
“一個路人三兩句話就能讓你動怒,說出去你的那些合作商都不敢相信。”
“我不是動怒,隻是不喜歡有人覬覦我的妻子。”厲爵深十分認真的解釋道。
“哦,那這麼說就是吃醋咯!”樓小語臉上的笑容愈發完味,身體不自覺的和他挨得更近。
厲爵深被迫後仰,幾乎是整個人仰靠在沙發上,下巴也被樓小語鉗製,“是,是吃醋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樓小語毫不猶豫的俯身親了下去。
能從厲爵深嘴裡聽到這般服軟的言詞,實在是太難得了。
樓小語很難不動心,所以在吃晚飯前先吃一點小甜點也是理所應當。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兩個人匆忙換好衣服時,晚飯準備好的消息也適時進來。
樓小語在鏡子前仔細調整衣服,確定不會露出任何痕跡,才推開兩個孩子的房間門,試圖叫醒他們一起去吃飯。
她試著推了幾次,但兩個孩子都沒有醒過來。
“算了,彆叫了,讓他們睡吧。等他們醒了再叫酒店送餐。”
厲爵深不覺得小孩子因為睡覺錯過了吃飯是什麼大事。
尤其是在他此刻心情很好的情況下。
“好吧,那我們先去吃飯。”
因為兩個孩子還在房間裡睡覺,厲爵深提議去餐廳享受一頓燭光晚餐。
龍庭自然而然成為了那個到房間裡守著孩子的冤大頭。
不過厲爵深不是周扒皮,沒讓他餓肚子。
酒店頂樓的餐廳可以俯瞰整個逝去的車水馬龍,但又因為距離過高而讓人產生一種遊離於世界之外的抽離感。
樓小語和厲爵深來的有些晚,隱約能從用屏風隔開的座位裡看到其他的客人。
“嘗嘗這家餐廳的特色菜。”厲爵深用下巴指了指侍者著送來的龍蝦卷,看起來溫柔又帶一點傲氣。
樓小語沒有回答,而是拿起刀叉,將盤子裡的食物切成小塊,送入口中。
味道還算不錯。
但也隻是不錯而已。
她對於國外的飲食向來都是嘗嘗鮮,真要長時間吃這個,她可受不了。
厲爵深從她的表情變化看出了對方的滿意程度。
兩個人都沒有在吃飯時高談闊論的習慣。
漸漸的餐桌上隻能聽見刀叉和盤子碰撞的聲音。
吃完飯的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圍欄邊俯瞰整個城市的盛景。
夜晚的風吹起樓小語披散的長發,厲爵深離得太近,時不時能感受到發絲拂過臉龐的細致觸感。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此時此刻的靜謐。
“要不說我們有緣分呢?”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夫妻二人用心守護的寧靜。
他們齊刷刷的回頭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不出所料,又是讓人煩躁的約翰。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這哪裡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