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也不用太緊張,不是特彆大的問題,但也得治了,不能忽視。”
蘇如意叮囑了一番。
她既怕說實話王大廚心理有壓力,又怕說輕了王大廚不重視,斟酌了半天詞句。
“這是治油煙吸多了的,還是煙抽多了也能治?”王大廚又問。
蘇如意雖然覺得他問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清肺,都能治。您現在不是不太抽煙了嗎?”
“也抽,主要年輕的時候抽得凶啊!”王大廚憨憨地摸了摸腦袋,又端詳錦盒,“這盒子,看著可老好看了!”
這些錦盒,是蘇秋實在回春堂藥櫃的一個隔間裡發現的,就是用來放丸藥的。
蘇如意這次拿來用,也是第一次。
這東西可以看出做工極好,用的也不是現在的料子。
但是又新嶄嶄的。
蘇如意有點兒後悔拿出來了——萬一王大廚是個識貨的,她可說不清這盒子的來曆!
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真的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當天晚上,京市大佬齊元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終於來到了冰城。
他是秘密來訪的,接待他的,隻有程衛國和張斌,以及……王大廚。
當然,王大廚是作為廚子,被叫去的。
齊元和王大廚也是老相識了。
齊元祖籍就是三河縣的,和王大廚一家頗有淵源,王大廚能在黑省黑市如魚得水,背後的大佬,就是齊元。
相應的,他為齊元著黑省所有人的動向,是齊元在黑省的眼睛。
但是這倆人,人前還是裝著不認識。
當晚,王大廚使儘渾身解數,做了七菜一湯,都是齊元心心念念的家鄉菜。
齊元吃得十分開心,當即讓人把廚子叫出來感謝。
兩人裝作初識,竟把程衛國和張斌都騙了過去。
齊元住在冰城規格最高的乾部招待所。
飯後,他特意吩咐打包了剩菜,讓王大廚給他送回招待所去。
兩人到了房間裡,關上門,這才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你父親還好嗎?”齊元問。
“他老人家去世一年多了。”王大廚並不特彆傷心。
他的一手廚藝來自父親,但父親是個家暴男,他母親的那一身病,都來自於父親長年累月的虐待。
父親偏癱三年多,母親衣不解帶地照顧。
但是最終換來的是父親故意十分鐘一次拉尿在炕上,來挑釁母親的底線。
大冬天的,母親洗被褥床單,手終日腫得像蘿卜。
父親走後,母親也脫了一層皮。
如果不是蘇如意及時出手,他相信母親應該是活不到現在了。
“唉,走了也好,解脫了。”齊元感歎一聲,“不說傷心的事兒了!來來來,看我給你帶了啥好東西!”
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匣子。
王大廚接過,打開盒子,雙眼頓時閃閃發亮“這是血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