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蘇如意一秒鐘都沒有耽擱,閉上眼睛,神識探入了王大廚的肺部。
那顆腫瘤長得十分猙獰,許多盤根錯節的血管,跟正常的組織糾纏在一起。
這……
蘇如意思索了片刻,手心裡出現了金針。
幾針下去,王大廚就進入了一種類似冬眠的狀態。
血流減緩,血壓降低,心跳減慢。
可以動手了!
蘇如意的神識分辨出了給腫瘤供給能量的幾根大血管,沒有猶豫,直接截斷了。
不待鮮血噴湧而出,她就封堵住了血管。
隨即是其它的細小血管。
一根根分離,封堵。
這是一場細微而繁瑣的“手術”,得益於王大廚的冬眠狀態,並沒有發生大出血,偶爾滲出的血液,也被她迅速轉移到了空間裡。
三分鐘後,蘇如意依然閉著眼睛,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汗珠。
又過了五分鐘,終於,一整顆腫瘤被完整地分離了下來,蘇如意直接將它移入了空間。
瞬間,被壓迫的血管、氣管和組織,就恢複了血流。
但王大廚的肺部,問題不止這顆腫瘤。
常年的油煙熏蒸,他的肺泡早已有三分之二都堵死了。
蘇如意歇了兩分鐘,吞了兩顆自己製作的恢複精力的藥丸,又再次放出神識。
這次,是將他肺部的陳年油煙,轉移到空間中。
這比剛才分離腫瘤,還要繁瑣。
她不知道王大廚為什麼沒有吃她的藥。
如果吃了藥,根本不用如此勞神。
這項清除油煙的工作進行了有二十分鐘後,蘇如意聽到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為首的是個男人,正在罵罵咧咧“什麼破院子!老子的鞋都全沾上泥點子了!我告訴你啊,你待會兒可得給我擦乾淨!”
蘇如意分出一縷神識,就見說話的是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長著一顆紅紅的酒糟鼻,背著個大藥箱。
很顯然,這是個大夫。
跟在他後麵,又點頭又哈腰的,正是王大廚的愛人。
蘇如意不知道她的大名,隻知道王大廚叫她“娟子”。
娟子頭發花白,身材瘦削,脊背有點兒佝僂。
她一臉討好的表情,賠著小心道“大夫,咱先看看我男人的病吧!您的鞋,我保證給您擦得乾乾淨淨!”
“就這麼一個破扳指,也就是我好心,跟著你來這一趟!”酒糟鼻大夫不屑地轉動著套在他大拇指上麵的一隻玉扳指,“人呢?病人呢?!你趕緊帶路啊!我的時間,你可耽誤不起!”
蘇如意想要收回那縷神識,卻見神識不受她控製一般,裹挾住了那隻扳指。
那是一隻沁了血色的羊脂玉扳指,雕刻成了螭龍的紋樣。
蘇如意不懂玉,但也能看出是很名貴的料子和雕工。
但這不是重點,她感覺到……那隻扳指,似乎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在這時,兩人以及身後三四個看熱鬨的街坊大媽,已經走了進來。
蘇如意忙用神識,將門上的插銷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娟子推開門,看到一個姑娘背對著她,定定地站在王大廚的床邊,立刻嚇了一跳“你……你誰啊?”
蘇如意回過頭來“嫂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