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側目,眼帶微醺,卻裝成了深醉,嘴巴一撇,臉挨著他的鼻尖蹭了蹭,哭了起來:“我好可憐。”
南珠的哭沒有眼淚,隻有一聲賽過一聲的哽咽,“你......你真的對我膩了,不願意......要我了。”
南珠在聽見遊朝要把她送人的時候,嚇的全身汗毛豎起。
在心裡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卻不敢反駁。
她怕遊朝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南珠剛被養起來那一年和他去釣魚。
旁邊的釣魚佬趁遊朝不在的時候占她的便宜。
南珠落了水。
那男人不見了。
後來南珠在大街上看到一則尋人啟事。
那個釣魚佬失蹤了。
尋人啟事常在,人一直沒找到。
再後一年。
南珠出門被追尾,因為後方車不講理,南珠臉被撓了一道印子。
過了一個月,南珠發燒去醫院。
那女人出院,雙臂因為車禍沒了,看見她像是看到鬼一樣。
搶了她父親全部產業,和她母親偷情二十三年的陳煜,在三年間一步步的走向破產。
極愛體麵的陳煜,精神恍惚,瘦骨嶙峋,不人不鬼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在大馬路上被撞的支靈破碎。
諸如此事太多。
遊朝情緒很少外泄,對人常年和善溫柔,因為一張清貴斯文的皮,看著脾氣是頂好的。
骨子裡卻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南珠被他送人,隻能咬牙忍了,再磨磨蹭蹭,看能不能勾搭著他再把她要回去。
現下確定遊朝上鉤。
南珠把恐懼深埋,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臉埋進他脖頸接著裝哭:“遊朝哥哥......”
南珠細細碎碎的哽咽,比被遺棄的貓還可憐。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把我送人嘛。”南珠臉蹭了蹭遊朝泛涼的脖頸,咕噥道:“珠珠真的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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