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彌漫了很重的水汽。
遊朝站在花灑下背對她,微微垂著頭。
後背從肩膀到腰間的巨大刀疤,猙獰到讓人不容忽視。
南珠突兀的想起那次在彆墅雨夜看到的遊朝。
他背對她坐在書房的黑色皮椅上。
全身像是籠罩在一層黑漆漆的霧裡。
南珠怔鬆了好大會。
在遊朝回眸的瞬間,啪的聲把門關上,朝後退了好幾步。
她有點後悔讓遊朝來了。
她大姨媽今天早上才算乾淨,而且哥哥明天肯定會來看她。
萬一她被弄到大姨媽又回來,哥哥再看見她昏睡不醒。
那麼婚禮上三個主持人輪番說的臨時換新娘的恩愛說辭就全都變成假的了。
哥哥會擔心死。
但後悔沒用。
南珠已經讓遊朝回來了。
南珠在門開後,小心道:“你......還沒吹頭發。”
遊朝睨了她一眼,回身去。
南珠又拉開浴室門看。
是了,下雨了。
但遊朝也喝酒了。
喝酒的遊朝鬨騰,但可是很乖的。
南珠從他左邊探出身子,晶亮眼睛裡全是試探:“遊朝哥哥?”
吹頭發的遊朝側目。
手裡的吹風機對南珠吹了過去。
南珠一頭發被吹亂,有的還吹到了嘴巴裡。
南珠呸呸呸了幾聲,看到遊朝笑了笑。
他說:“南珠。”
南珠跟著笑了。
遊朝說:“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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