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朝目不轉睛的看了她幾眼,側目看向張謇。
張謇垂首沉默。
他沒再看,恩了一聲。
南珠沒再管自己被綁架的事,留在病房裡照顧遊朝。
遊朝昏迷了半個月,多次病危,身子骨幾乎被掏空。
不止是瘦,更虛弱。
醫生摘了呼吸器,準他進食後,囑咐南珠怎麼照顧。
南珠沒怎麼照顧過病人。
樣子卻做的很足。
找了個小本子,很認真的記什麼樣的對大病一場,將將撿回條命的遊朝來說是溫補,什麼是砒霜。
記完後打電話給劉媽,一字一句的交代,還拍了張照發過去。
然後給遊朝請了個護工。
但護工除了倒倒尿袋,洗洗衣服,換換床單,什麼都做不了,因為遊朝不讓近身。
不止不讓護工近身,也不讓南珠近身。
摘了尿袋後自己去廁所,自己擦洗身上,自己刷牙漱口,自己吃飯。
南珠按下遊朝掌心不斷動作的筆記本:“沒完了是吧。”
南珠照顧遊朝五天了。
發現這廝好伺候是真的。
不用擦身換衣服,不用陪著出去散步,也不用陪著聊天解悶,給什麼吃什麼,一點不挑食。
但卻一點都不聽話。
他之前一直有點眩暈。
兩天前告訴醫生好多了。
接著就開始擺弄他的筆記本。
手指動作飛快,皺眉眼神專注。
一次半小時一小時就罷了。
他卻是靠著床頭,一動不動,起步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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