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質問,“為什麼把我拉黑!”
遊朝彎著的腰直起來,沉默的看著她。
南珠被迫從直視他,變成仰視。
莫名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之前沒擦。
現在自己抬起手狠狠地擦掉,“你是不是又對我膩了?!”
南珠被遊朝膩過很多次。
陳韶笙的事沒挑明前被膩過,挑明後被膩過,餘月出現,又被膩了。
反反複複。
沒完沒了。
之前無所謂。
知道餘月的時候,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卻也隻是一夜沒睡著就罷了。
這次。
南珠手掌握成拳,心口竄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怒,仰頭質問,“我乾什麼了啊,你就對我膩了。”
“我一沒得罪你,二沒和你吵架,還在病房裡伺候了你那麼久,是!你不需要人伺候,什麼都是自己來。但我陪了你二十天,給你送了十天的三頓飯,還和你一起擠在一米五的床上十天,整天聞消毒水味,用七平米的洗手間,卻沒抱怨過一句。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南珠聲音尖銳:“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倆人吵架,若是你來我往,還能吵下去。
可沒人來往,隻有單人的輸出,根本吵不下去。
南珠現在就是。
她說了這麼多,可遊朝一言不發,隻是沉默的看著她。
照南珠的性子,該扭頭就走。
她的腳也的確抬起來了。
卻放了下去。
南珠深吸口氣,“後天過年,你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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