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朝捏著筷子的手微頓。
南珠抬起胳膊擦眼淚,“可商人逐利,也不算錯啊。”
遊朝接著吃飯。
南珠一邊吃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在商言商,真的不算錯啊,就隻是商人正常的手段而已,他和你從前比......”
南珠想說和你從前比,已經收斂了太多倍。
是陰毒了點,但在商言商,真的不算太大的毛病。
沒說出口。
吃著大年初一才吃上的餃子,委屈到極點後,冒出一句,“你把東部的地拿走,明珠科技也拿走,不就行了嗎,說到底,他也沒傷你啊。你至於要他的命嗎?”
嘩啦一聲響。
遊朝手裡的筷子丟在了桌麵上。
他抬眸看她:“如果今天我們倆的位子反過來了,你還能說出這種話嗎?”
南珠怔住。
遊朝冷笑,“你不能。”
遊朝起身回房間,砰的一聲甩了門。
南珠低頭看盤子裡冒著熱氣的水餃,斂眉沉默。
她的確不能。
因為在她心裡。
南蹇明和遊朝不一樣。
南蹇明虛偽不假,手段也有點毒不錯。
但他和遊朝不一樣。
他說殺遊朝,南珠感覺隻是說說。
他不會殺人,他沒有那麼壞。
就算有天真的被逼到絕境,一定要手沾人命時。
也是戰戰兢兢,惶恐到做惡夢。
可遊朝......會。
他不止會,還會在那人死前,踩斷他的手指,捏破他的五臟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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