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跟南珠快四年了。
在彆墅三年多,在這不到一年。
但南珠對住處的態度天差地彆。
彆墅的一磚一瓦她都不感冒,瞧見花敗了發出惡臭味,都懶得丟,她對那地沒歸屬感。
可這地真的不一樣。
金尊玉貴,被嬌嬌著養大的南珠。
在過年的時候親手在每一扇窗戶上貼了她剪下的窗花,掛上燈籠。
秋千的板材是她親手選的。
花園裡的花,是她日日瞅著的,秋天的時候多少朵秋菊清楚,多少朵月季也清楚。
後麵魚塘裡撒下去多少魚苗,幾月魚會肥美起來都一清二楚。
住了三年多的彆墅,南珠鮮少稱之為家。
這地,南珠也鮮少稱呼為家。
可這地,卻實實在在就是南珠的家。
尤其是南珠不是個愛炫耀的人。
卻和劉媽,和家裡的傭人,乃至門崗都得意洋洋的炫耀過,說這是她祖父祖母還有父親為她建造的家。
她炫耀的不是房子,是她過世的親人對她的愛。
劉媽說:“能不搬嗎?太太會難過的。”
遊朝抬眸看向主院,沉默很久開口:“不能。”
這裡不止是南珠的家,也是南蹇明的家。
東部項目已經完成入資,他也已經成功洗白。再沒有任何可以被人拉下馬的破綻。
那麼就要開始報仇了,把南蹇明當初對他做下的,一寸一寸,全部還回去。
半分不錯也不漏。
明珠園這個地方。
從最開始,就隻是複仇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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