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撥弄了瞬手腕的繃帶,低低的說:“我沒有愛人,沒有朋友,沒有工作,沒有興趣愛好,沒有家,我什麼都沒有。”
南珠語氣平平,沒什麼起伏,卻悲涼到了極點。
南珠平靜道:“我不想活了。”
她看向醫生,“你能幫幫我嗎?”
醫生嘴巴蠕動半響後,下車關門想去找遊朝,不過一轉身,在拐彎處看到了遊朝。
遊朝身上還有濃煙焦灼的痕跡,一手輕覆小腹,垂頭不語。
醫生看了眼小腹處沾染上的血色,“傷口又崩開了嗎?”
遊朝搖頭。
醫生斟酌幾秒,“車裡那位,救得了這次,救不了下次。”
遊朝站的位置,可以把他剛才和南珠的對話通通都聽見。
醫生直白道:“隻要想活,我們就能救,不想活,救不下。”
南珠若是情緒起伏大吼大叫,還有可能是一時想不開。
情緒無起伏,平平淡淡的,說明是真的想死。
這次不死。
下次依舊會死。
遊朝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當晚。
南珠被送去了遊朝在東邊的彆墅。
南珠坐在床墊上,像是不會動不會笑也不會說話的娃娃。
遊朝把她抱起來放在餐桌上。
盛了粥擺在她麵前。
在南珠隻是看不吃的時候,俯身掐起她下巴,一勺勺的喂。
怎麼喂進去,怎麼吐出來。
遊朝垂眸看她麵前狼藉的桌麵,抽紙把她下巴和桌麵清理乾淨。
在對麵坐下沉默幾秒,開口威脅,“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南澗明。”
南珠死寂的眸子一寸寸的亮了。
她看向遊朝,唇角甚至勾起了下,“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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