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在中午到了山頂。
看著祖父祖母完好的墓碑。
跪在父親的墓碑前,把上次來沒埋的土給他一捧捧的埋上。
在山上待到黃昏將至後,南珠下山。
不過兩步。
南珠被背了起來。
她攬著遊朝的脖頸,聲音低低的,“我爸被揚塵在哪了?”
遊朝停頓幾秒:“不知道。”
“你知道啊。”南珠啞聲說:“你上次說是在河裡,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變成不知道了。”
遊朝沉默許久,“是張謇扔的。”
“張謇是你的人,你讓他扔哪他就會扔哪。”
“遊朝,你告訴我扔哪了,告訴我個地,以後我好在清明節的時候去看看他,我死了後,我爺爺奶奶問起,我也才能告訴他們,我爸去哪了,遊朝......”南珠聲音帶了隱隱的崩潰,“你告訴我啊。”
“是乾淨的河裡,肮臟的河裡,廢棄的河裡,還是......”南珠聲音低啞,指甲一寸寸的深陷,幾乎要穿透遊朝的肩膀布料,“下水道。”
遊朝隻是背好她,到最後都沒說,隻有南珠在說。
一改這些天的安靜和恬靜,喋喋不休的怒聲訓斥並且逼問。
她的父親對他做過什麼?
為什麼死後要被扒墳掘墓。
連骨灰被揚塵在哪都不清楚。
死的倉皇沒落得全屍。
死後連被祭奠的資格都沒有。
他到底錯在了哪?
南珠在遊朝一直沉默後,張嘴狠狠的咬上他的肩膀。
在唇齒漫出血腥氣後。
嘴巴微微鬆開,低聲說:“我爸什麼都沒對你做過,甚至對你的事毫不知情,為什麼最後會落得這個下場......”
南珠問了遊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