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打斷:“他扒了我們父親的墳。”
南珠和南蹇明提過祖父祖母遷墳的事。
他一帶而過,說明是知道父親的墳被挖了的。
南珠真的不想和南蹇明吵架,怎麼都不想。
為了不和南蹇明吵架。
連是非曲直都不再和他辨。
違心的告訴他自己後悔了,不該背叛他。
她該忍。
但有些事能忍。
隻要不說透,嘔在心裡爛到生蛆流膿都能忍。
可有些事真的不能忍,尤其是說透了,忍不下去。
“我們父親。”南珠拍了拍心口:“骨灰被挖出來了。”
南珠說:“因為他疼你愛你護你,所以,哪怕是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他,骨灰依舊被挖出來揚了。”
“甚至都不知道被揚塵去了哪。”
南珠揮手想砸了桌麵的飯菜。
手觸到碗碟不過一秒,鬆開。
手掌死死的握住,質問南蹇明:“你為什麼能說出遊朝不會遷怒我們祖父祖母這種話?!”
南珠的父親對南蹇明有多好。
南珠的祖父祖母對南蹇明就同樣有多好。
這份愛沒有半點瑕疵。
南珠告訴遊朝說祖父祖母不喜歡南蹇明。
但心裡卻就是害怕。
害怕到遊朝發誓了,卻還是日日讓劉媽去確認。
南珠不明白。
南蹇明哪裡來的自信,言之鑿鑿說遊朝不會遷怒。
“你到底是怕遊朝遷怒祖父祖母,還是舍不得江淮。”
南珠微怔。
南蹇明臉上溫柔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眉眼壓在一起近乎扭曲,“舍不得江淮吧。”
“是啊,江淮從小就喜歡你,和你的戀愛一談就是三年,上大學那會就直接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從前是個平平無奇的老師,一年就掙那麼點錢。家裡沒落魄前還能看,落魄後什麼都不是。但現在不一樣了,半導體做成了,一躍直接成了京市的新貴,人人都稱一聲江總。”
“他不止有錢,腿腳還好好的,雖然也是做生意,但風評好的出奇,三教九流多的是人欣賞他,想和他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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