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朝。”張謇問:“你還記得他們都是怎麼沒的嗎?”
“都是因為你啊,你恩師一家四口是因為知道你被欺負,在來給你撐腰的路上,被人撞的。”
張謇冷笑:“你忘了嗎?為了保他們的命,你跪在地上怎麼求的南蹇明。”
“又怎麼被南蹇明戲弄,隨後用車生生的碾死了你恩師一家四口。”
張謇一步步的走近麵無表情的遊朝,“你是有家了。”
他眼圈紅到像是要滴出血,“他們呢?”
張謇拍著自己的心口,怒吼:“我呢!”
張謇其實不想傷遊朝。
但是他很嫉妒。
尤其是遊朝剛才說有家了的滿足樣子,嫉妒的他幾乎要發瘋。
不管從哪看,遊朝其實比他慘,慘的多得多,仇恨也該多的多。
可為什麼,他能說放下就放下,說抽身就抽身。
但他卻就是忘不掉,怎麼都忘不掉。
忘不掉到在深海的地下越泡越深,深到根本提不起精神上去,也不想上去,更不知道上去乾什麼。
他感覺自己活的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遊朝說他有家了。
他呢?
他的家在哪?
張謇的眼圈在昏暗中猩紅一片。
握到咯吱咯吱不斷響的酒杯,驀地,朝地上狠狠砸下去。
嘩啦一聲脆響。
“我的家呢?!”張謇失態的怒吼:“我的家在哪?!”
張謇被學校開除了,進去被關了兩年,出來的前一天,僅剩的爺爺奶奶沒了。
全村的人視他如毒瘤,罵他是變態是禽獸。
他沒有家了。
改了名字再改回來,也不是從前的張本生了,也永遠都變不回從前的張本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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