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點不苦惱這接二連三遭遇的欺負,有點像是炫耀的說:“我在飯店做過兩次,那地都是大媽,還挺喜歡我的。”
趙曉倩看她樂觀開朗的笑,嘴巴蠕動片刻,“我的錢其實你不用著急還。”
南珠打斷:“我有錢,領了半個月工資。”
她撇嘴:“隻是那經理太不近人情,扣了我的飯補和住宿費,公司給交的社保也從裡麵給我扣了。”
她笑嘻嘻的說:“不過我還有兩百多呢。”
南珠甩了發,拎著自己裝了件高定裙子的包,一蹦一跳的對趙曉倩擺擺手,走了。
趙曉倩在半個月後再次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南珠差點被飯店的廚師長強。
廚師長的老婆說是南珠勾引的,把她嘴巴打的出了血,行李翻出來撿爛了。
南珠之前幾次被欺負會跳著腳罵,據理力爭。
現下卻沒有,安安靜靜的散著淩亂的發,呆呆的看著手裡。
趙曉倩垂眸。
她手裡捧著一件很漂亮的裙子。
趙曉倩認識,這是南珠從前最喜歡穿的牌子,一件八萬。
但這個裙子破了,被撕的不成樣子。
趙曉倩嘴巴蠕動半響,蹲下想說點什麼。
順著南珠抬起的目光看向對麵牆上掛的電視。
遊朝穿著西服,站在他出資重建的朝陽孤兒院門口。
鏡頭順著他的視線對著朝陽孤兒院的牌子。
記者問遊朝:“為什麼要重建朝陽孤兒院。”
遊朝沒看鏡頭,低聲說:“往事長鳴。”
往事長鳴的意思是,從前的過往一直在腦海中鳴笛,提示他,永遠不要忘記。
趙曉倩再回頭,南珠哭了。
手緊緊的握著膝蓋上的裙子,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裙擺上,低聲說:“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在被欺負嗎?”
趙曉倩莫名紅了眼眶,“為什麼。”
“因為我和他......結束了。”
遊朝曾對南珠說過。
就你的這張臉,這個身子,出去後時刻會被人拽進小巷裡強。
南珠的父親在時,父親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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