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在十八歲那晚把你按下。
更不是故意的去摔你的手機。
還不是故意的去罵你。
我從來沒想過害你,更從來沒想過會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南珠的哭聲隨著窗外下起的雨,突兀的就大了,“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遊朝,對不起。”
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你經曆了他曾經曆過的。
招兒經曆的,不足遊朝的十分之一。
更沒有後來那些抹不去的血海深仇。
卻已經讓南珠在這一個半月裡屢屢撐不下去。
遊朝呢?
被欺負兩年半,家破人亡的遊朝呢?
在這個世上孤零零,無親無故無友,像個孤魂野鬼的遊朝呢?
南珠不讓人欺負自己,也從來不欺負彆人。
她不讓彆人欠自己半分,同樣的,也不欠彆人半分。
可這一瞬,她清楚的知道。
她欺負了遊朝,欠了遊朝。
是哪怕去地下輪回一遭,也還不清的虧欠。
南珠握著手機,跪坐在地,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真的很容易就能說得出口。
‘原諒我’這三個字卻像是磐石,卡在喉間,深入喉管,半句也溢不出。
趙曉倩在南珠哭暈過去後飛奔把她抱住。
拉著她朝床上拉。
側目看向南珠掉落在地的手機。
不算大的男聲從電話那端傳來。
“你能再給我一次......”
卻沒說完,南珠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趙曉倩在隔天早上告訴南珠:“昨晚我好像在電話那頭聽見遊朝說,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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