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幽幽醒來的時候,被滿室的煙霧熏騰到輕咳了幾聲,她想抬手遮擋下口鼻。
手腕不過動了一瞬,嘩啦啦的鐵鏈碰撞聲不絕於耳。
南珠怔愣住。
順著咯吱咯吱的輪椅輕劃地板聲看向昏暗房間的角落。
輪椅上的男人從看著窗戶,變成轉動輪椅後看向南珠。
南珠嘴巴開合半響,呢喃道:“南蹇明。”
南蹇明手推動著輪椅從房間角落的昏暗處出來。
長相和從前一般無二,可氣場卻變了,變化的源頭始於臉,他半個身子隱匿在黑暗中,可臉卻很白。
並且是一種病入膏肓的蒼白,眼瞼下覆蓋著濃重的青色。
臉部線條分明到極點,甚至到了瘦骨嶙峋的地步。
南蹇明抬眸,手掌交合放在膝上,啟唇:“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乍一聽和從前一模一樣,但細揪揪,卻不一樣了。
沙啞並且冰涼,像是一條毒蛇,在對著你吞吐著舍信子。
聲音像,人也像。
南蹇明的臉在南珠瞳孔中隱約變成了一條陰冷的毒蛇。
南珠想起來的動作停下,在床上躺著,轉頭側目看向南蹇明,沒有害怕,平靜道:“你過得還好嗎?”
南珠有想過南蹇明,怎麼可能不想。
她想過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也想過他會不會還活著,更甚者,想過,他會不會有天回來找她。
找到她這個他所認為的背叛者後會做什麼,說什麼。
南珠都想過。
她目光從長相沒變,但徹底麵目全非的南蹇明身上移開,抬眸看頭頂昏暗中依舊奪目的豪華水晶燈,看身下豪華的床品,想了想說:“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南珠問:“在張謇和遊朝的圍追堵截下,還過成現在這個樣子,很辛苦吧。”
南珠喃喃:“辛辛苦苦的過成了現在這樣,又為什麼要出來......”找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