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又不放心。
提前在船裡放上包,寫上出去的路,和銀行卡密碼,以及建議她去江南定居,盼望著南珠想起他的好。
在恨記不長久後,渴望從南珠這找到點愛,讓她記得再久一點。
南珠看著海麵說:“恨也好,愛也罷,針對的該是人。”
南蹇明不是人,是豬狗不如的禽獸。
人不會去恨一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人也不會去愛一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南珠對南蹇明,無恨也無愛。
至於記,人這輩子不過漫漫幾十載。
有朋友、有事業、有夢想、有愛人、有孩子,哪來的功夫分出去少許給一個禽獸。
南珠真的是這麼想的。
父親也在小時候就告訴過南珠。
永遠都不要讓不值得的人占據你的心神半點。
可......
南珠站在船頭,抬手抹去眼尾的淚水。
但淚水卻還是斷不儘的從眼尾掉落。
南珠覺得冤枉。
為那些因為南蹇明死去的人冤枉。
為那些被南蹇明毀了未來的人冤枉。
為無辜到極點的江淮冤枉。
為自己的爸......冤枉。
還有......南蹇明那麼恨遊朝,現在放她出去,還建議她去江南定居。
是不是代表,遊朝真的不在了。
南珠從無聲的掉眼淚,變成微微弓腰,扶著濕透的膝蓋掉眼淚。
半響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哭聲中,雨聲中,彙入了一道刺耳的鳴笛。
像是遊艇的喇叭。
南珠淚眼朦朧的看向遠處和天空幾乎連成一條線的海麵。
目光定格在衝出來的一艘白色遊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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