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她想起了中午。
掌控權沒回她手上那會。
餘懷周拿出的是兩套餐具,似乎是想和她一起吃。
但沒開口也沒表示。
好似清楚她壓根就不想和他一起吃,直接丟回了袋子裡,斬釘截鐵。
她回神,垂下眉眼吃飯。
聽見餘懷周說:“我們這樣算和好了嗎?”
他這句話說的像是隨口一問,但輕輕的,很小心。
趙曉倩沒應。
餘懷周也沒再問,幾秒後再開口:“你下午手機為什麼關機?出什麼事了?”
“定位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也不強製要求你刪除。但以後我公司的事,不管是什麼,你都彆插手了。”趙曉倩沒回答他的問題,把話挑明,“不管是招聘人員還是如何,金珠的事,全都不要插手。”
餘懷周筷子停住,喃喃:“原來還真是那麼早就知道了。”
他像是在說,原來你真的從很早之前就在糟蹋我,壓榨的是杜杉月,可也是在壓榨我。
趙曉倩一邊吃一邊頭也不抬,“你說你要把我對你做下的通通還給我,隨你。從今兒開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直到你感覺我還清了你為止。但有一點,我公司的事一件都不許再插手,我不想再有讓你指著我鼻子罵我欠你的機會。”
辦公室靜了下來,隻餘趙曉倩輕微的吃飯喝湯聲。
長達幾分鐘的沉默後。
餘懷周靜音的手機屏幕亮了,跳出來的是個電話。
沒備注,但就是杜杉月。
餘懷周掃了眼,看向同樣掃了眼沒說話的趙曉倩。
在電話沒人接自動掛斷,再次進來杜杉月的電話時,啟唇,“杜杉月的事,不能算公司事。”
趙曉倩斂眉喝湯不言語。
餘懷周驀地冷笑了一聲,“其實你說的公司事,本就不包括讓我接著哄杜杉月把金珠拉起來吧。”
趙曉倩還是沒說話。
餘懷周吐話,“虛偽。”
“的確,我說不讓你參與我公司的事,但這個事其中並不包括杜杉月的事。”趙曉倩不吃了,環胸看向他,很冷血,“杜杉月對金珠還是很重要,不容有失。關於你說的虛偽我承認。”
“但餘懷周,我說不讓你參與她的事,你就不會參與了嗎?”趙曉倩平靜道:“你還是會,甚至在我強硬的態度下,想辦法讓杜杉月給金珠找麻煩,等我去找你,讓你出手善後。因為你需要理由和借口出現在我身邊。”
“你既然不可能不管,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強硬的不許你管杜杉月的事。”
“如果你真的不管了,我又憑什麼要許你接著在我身邊晃悠來晃悠去,礙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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