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隻要知道,會讓杜杉月永遠不可能再踏進京市一步,再無法出現在趙曉倩身邊。
她完全沒必要為了杜杉月搭上自己下半輩子。
這個解釋可供推翻的地方太多太多。
而且放大了餘懷周罵她的沒出息、窩囊、沒用。
甚至足以讓餘懷周以後罵她的詞彙再加一個——廢物。
趙曉倩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下去了。
選擇不解釋了,草草幾句後直接丟出總結。
她就是要毀了杜杉月,臉、身體、健康、精神等等,誰說都沒用。
那麼眼淚就不能再流了。
可是趙曉倩擦不乾淨。
怎麼抹去的怎麼不斷湧出,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怎麼都斷不了。
趙曉倩在手機響起後,轉身麵對牆壁,不讓餘懷周看她一直掉落的眼淚。
電話是房間裡的三個人打來的。
小心問她今晚到底還做不做,已經快一小時了。
趙曉倩看了眼手表,兩點半了。
背對餘懷周扇了扇臉,皺眉深呼吸再深呼吸。
在眼淚暫時停住後,輕咳一聲,啞聲道:“準備吧,我馬上到。”
她掛斷電話,沒看他,轉身去拉門。
手臂再被拉住的瞬間,眼底怒火攀升。
這次卻不是攔。
趙曉倩被拉到了餘懷周懷裡。
餘懷周和哄趙曉倩睡覺一樣,像是呼嚕貓的背脊,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輕撫她後背,耳朵溫存輕蹭她的,“彆怕,趙曉倩彆怕,沒事,不會有你在乎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你而受到傷害,不會,絕對不會,趙曉倩彆怕。”
餘懷周聲音隱有哽咽,斷斷續續的,溫柔肯定有,但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在想什麼,不太好辨認。
可仔細分辨,也能辨出來點。
例如心疼、內疚、小心和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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