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懷周臉埋進她脖頸許久,啞著似有點後悔了,“我......對不起。”
趙曉倩睫毛輕顫,開了條縫。
疲乏的有點想給他一巴掌。
在他圈著她的力道越來越緊後,手抬起了,卻不是給巴掌。
而是覆上他有點緊繃的後背。
“沒事。”趙曉倩安靜的安撫他的後怕,“沒事。”
其實不是沒事。
趙曉倩很難堪。
餘懷周不是沒有不把她當人過,但細數數,就那麼兩次玩瘋的時候。
而且也有她驕縱的成分。
這次擰著眉沉著臉,捂著她的嘴,死活不讓她說一句話,也不管她樂不樂意,惡劣更盛從前。
甚至在走過人時,似腦子有病一般,逼她說他想聽的話。
他像是在宣誓主權。
但卻是窩囊且無用的在車裡,沒一個外人的地方,對她這個力量和他懸殊太大的宣誓主權。
何止是窩囊和無用啊。
趙曉倩有那麼一秒,感覺這個不願意在外承認和她的關係。
並且不去找江淮,在她這發泄怒火的餘懷周,麵目莫名的可憎。
但......
趙曉倩斂了眉眼,輕推他一把,和平時語氣一樣,“我們回家吧。”
她手朝下,和他汗濕的手十指緊扣,“我有點困了。”
趙曉倩聲音綿軟沙啞又依戀的厲害。
和平時一模一樣。
餘懷周支起手臂,在昏暗中盯著她的眼睛,驀地輕輕落下一個吻,再一個吻。
不是道歉了。
是溫存。
他今晚第無數次吻她,說話還磨著,“你知道我最喜歡聽你說什麼嗎?”
“什麼?”
“回家。”餘懷周眼底盈了笑,盯著她輕聲很溫柔還有點幸福的說:“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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