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扣的嚴謹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他還是清貴和冷淡。
但氣場和剛才比,明顯不一樣。
因為姿勢。
他後背貼合椅背,翹起腳。
卻不是尋常富家公子的翹腳。
是一種很隨意,還有點懶洋洋的腳踝放在膝蓋上的翹。
因為鐵凳子很矮。
脖頸微微後仰,手拎著手機仰頭在看。
鬆散和愜意的厲害。
剛才的陰鬱和沒了理智,滿到像是要溢出來的殺氣一掃而空,好似從來沒在他身上出現過。
趙曉倩詫異他莫名其妙的態度轉變。
更詫異的是出現在這裡的另外一個人。
陳啟晟坐在最裡麵中央的鐵凳子上。
安然在他身邊站著。
手擰巴,抿唇垂眸。
像是做錯了事。
趙曉倩眉頭狠皺,快步走近,直接把安然扯到了自己身邊,偏身問她,“你不是去驗傷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來這了?他讓你來的?什麼時候來的?對你做什麼了嗎?”
陳啟晟不動如山,像是聾子般沒聽見倆人的話語,也像是個瞎子,沒看見趙曉倩進來。
安然垂眸許久,低聲告訴趙曉想,“我和、他......從小就、認識。”
有三個人卻因為二人沉默,而寂靜到無聲的麵見室裡響起了安然斷斷續續的軟聲解釋。
說陳啟晟是江南孟海島的,她家在孟海島旁邊的附屬島上。
二十年前重新劃分海岸線。
附屬島因為麵朝一座無人的百年孤島。
那裡想改成風景區,所以她們島上有了第一所小學。
不管多大的孩子,隻要是島上的都被拉過去了。
安然也是。
她和陳啟晟在開學的時候相識。
身高相仿的坐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