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悠悠看到宇文戰的傷口時,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他隻是手背上有一個極細的劃痕,皮膚有些紅腫而已,若是再等一會,傷口恐怕就能自己愈合了。
看著男人煞有介事的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想起上回吃了他一盤昂貴的黑鬆露糕,雲悠悠也不好拒絕,隻得將藥箱打開,從裡麵拿出消毒藥水,給他塗了一點在紅痕上。
見她已經準備蓋藥箱的蓋子,宇文戰挑眉,“就這……難道不用包紮一下?”
雲悠悠擺手道“不用,你這傷口太小,根本不用包紮,暴露在外反而更容易愈合。”
“這樣啊?”
宇文戰好不容易想出的和她接觸的機會,自然不想這麼輕易便結束,抬手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紅痕,俊眉蹙了蹙,
“嘶……有點不對勁,傷口處怎麼火辣辣的疼,莫不是刀上淬了毒?”
“不可能吧,你這傷口怎麼看,都隻是普通的刀傷,沒任何中毒跡象啊?”把他的手捉過來,垂眸仔細檢查。
雲悠悠的手很白,因為長期親自動手做丹丸的原因,指腹帶著一層薄繭,且不是那種嬌弱無力的,還有些手勁,和當年的小雲朵握著他查看傷口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宇文戰被她這樣捏著手,感覺出奇的好,又擔心被她看出端倪,拚命壓抑住上揚的嘴角,輕咳一聲道
“是不是毒性已經滲入血液,不然我為何覺得傷口灼疼,要不幫我用銀針檢測一下吧,這樣我也放心些。”
雲悠悠判斷他八成是沒中毒,但見他這副樣子,也不由得心生疑惑,“行吧,我幫你看看。”
重新打開醫藥箱的蓋子,拿出自己的針灸包,從一眾金針中找到唯一那隻銀針,取出銀針在宇文戰的傷口試了試,道“無毒,五殿下可以放心了。”
宇文戰看著她包裡那一排金針,心裡一動。
這又是一個與小雲朵相似的地方。
一般大夫做針灸,都是用銀針,但小雲朵不同,她用的是金針。
宇文戰掃了一眼這些金針,假裝好奇道
“怎麼都是金針啊,我看大夫與人施針,一般都是銀針,還很少看到用金針。”
雲悠悠將銀針做了消毒處理後,重新放入針包,解釋道
“銀針雖能試毒,且有一定的自潔功能,但長期暴露在空氣中容易發黑,上麵更容易滋生毒素,不如金針性能穩定,且金針具有鎮痙,止痛的作用,是銀針所不及的,故而我師父和我都喜歡用金針幫人施針。”
她的解釋和當年小雲朵說的意思也一樣。
盯著雲悠悠那雙和小雲朵一樣晶瑩剔透的眼睛,宇文戰的心跟著變得悸動不已。
被這麼一耽誤,估計藥店應該也關門了,雲悠悠決定直接回去,將藥箱收好,重新背回肩上,一臉誠懇對宇文戰道
“五殿下,看在我剛才幫你處理傷口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與人說,你曾在這見過我啊,畢竟我一個女子,背著夫君半夜出來,也不太好,慕容睿若知道,估計也會不好想。”
她雖是他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女子,但畢竟是他名義上的王妃,若慕容睿知道此事,說不定就能查到那個狗洞,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把狗洞封了,她的財路斷了不說,以後恐怕隻得被關在北溪院生不如死了。
見她一臉誠惶誠恐,宇文戰故意賣了個關子,假裝為難道
“可是,我今天確實在小巷偶遇了你啊,我還曾和睿王在戰場上有過合作,也算是兄弟,見兄弟的王妃在街上溜達,半夜不歸家,不和他說一聲,恐怕不太仗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