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都快完全變黑,酉時初刻早已過了,雲悠悠還沒回來。
薄荷守在院裡,坐立不安。
雲悠悠平時出門說什麼時候回來,一般都大差不差,不會耽誤這麼久,而且她今天明確說過,戌時初刻要去醉仙居請宇文戰吃飯,絕不會爽約。
薄荷十分擔心。
眼看已經快到戌時,薄荷有些坐不住,決定去醉仙居看看。
說不定王妃回來的路上被什麼耽擱了,沒時間回北溪院換衣服,直接去了醉仙居。
總之不管怎麼樣,得先找到人再說。
想到此處,薄荷帶了一些銀兩,從狗洞出了院子,隨便在街上雇了輛馬車,直奔醉仙居。
宇文戰戌時剛到,就早早來到醉仙居和雲悠悠約好的包房。
在主賓位上坐下,高寒上前給他斟茶。
高寒悄悄瞄了他一眼,見他微垂著雙眸,放在桌上那隻手下意識輕敲著桌麵,神情不似平時那般從容,疑道
“主子,是卑職的錯覺嗎,怎麼覺得,您除了興奮,似乎還有些緊張?”
宇文戰回過神,睨了他一眼,“今晚是我和小雲朵第一次正兒八經約會,你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多久嗎,換做是你,你能不緊張,不激動?”
“嗬,也是,若換做是卑職,估計心早就撲撲狂跳個不停。”
又想到什麼,高寒打趣道
“可是主子,您上回不是說,如今小雲朵的身份還是睿王妃,您絕不會和她婚內有染,以免對她聲譽有損,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高寒,想什麼呢,不過是尋常朋友之間吃個飯,我又沒打算乾啥。”
宇文戰捧起茶盞,用蓋子刮了刮茶水上的浮沫,高深莫測道
“我雖暫時沒打算對她表明心跡,但不代表會像傻瓜一樣坐在旁邊看著,平時一定要多在她麵前晃悠,找機會和多她接觸,讓她對我充分信任,甚至產生依賴,隻有這樣,等她與慕容睿和離後,我才能順利抱得美人歸。”
為了能和雲悠悠多相處,他已經寫信向父皇告了假,推辭了原本過幾天回北燕的計劃。
軍中事務,平時通過飛鴿傳書下達,實在書信解決不了的,便委托給身為太子的皇兄宇文曦代勞。
宇文曦雖然對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頗有不滿,但無奈兄弟倆從小感情就極好,也了解他對小雲朵的癡迷程度,知道勸說無果,隻得自己辛苦一點,由著他。
很快戌時初刻到了,雲悠悠卻遲遲沒有現身。
又喝了一盞茶,宇文戰有點坐不住了,對高寒道“去外麵看看,小雲朵來了沒有?”
“是。”高寒出了包房。
過了一會,包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宇文戰以為是雲悠悠進來了,激動得騰的一下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準備前去迎接。
高寒領著一個女子進了屋,卻不是雲悠悠,而是經常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薄荷一見著宇文戰,忙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五殿下,我是睿王妃的婢女,我叫薄荷,求您幫奴婢去找找我家王妃吧,她一大早進山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