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雲悠悠的宅院在郊外,除了這座院子,周圍也沒有其他建築。
雲悠悠騎著馬,在小路上狂奔。
很快發現不對勁,遠處隱約看到星星點點火把的光亮,還能聽到馬蹄聲。
心裡暗道不好,這麼快就被人發現她逃走了。
按這個距離,沒一會追兵就能趕上她。
路邊是兩排密林,略一思索,決定棄馬躲進密林,這樣興許還有逃命的機會。
勒馬停下,從馬背上下來,拿起馬鞭,狠狠抽打了一下馬兒的屁股,馬受驚崛起蹄子飛奔出去,雲悠悠忙潛入一旁的灌木叢。
蹲在灌木叢大氣不敢喘,一列追兵騎著馬從灌木叢邊呼嘯而過,朝她受驚跑遠的馬追去,追兵走遠後,她才敢站起身,跑進一旁的密林。
張立帶著人,很快追上雲悠悠剛才騎的那匹馬,待發現馬背上根本沒人後,張立怒罵了一聲,“他娘的,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滑頭。”
轉身對一眾侍衛道“他肯定沒跑遠,應該就在這附近,給我回頭搜,一定要找到他,若被他逃走了,後果不堪設想,主人的雷霆之怒咱們都受不了。”
這些侍衛都是今晚負責執勤巡邏的,犯人跑了,他們都有責任。
“是。”
侍衛們跳下馬背,舉著火把,用手裡的長刀劃拉著雜草叢,在密林展開地毯式搜索。
今天剛好是滿月,天空一輪碩大的月亮本來就夠亮了,加上士兵們手上還拿著火把,密林本就不大,基本可以一覽無餘。
雲悠悠貓腰躲在一個小土堆後的雜草叢,一動不敢動。
幾個侍衛從她身邊走過,她甚至能清楚看到他們腳上穿的靴子。
有一人手裡的尖刀差點劃到她身上,她忙向下矮了矮身子,把自己儘量縮成一團,堪堪避過。
侍衛們走過,沒發現她,雲悠悠悄悄鬆了口氣。
待這群侍衛走遠,她才敢從雜草叢站起身。
這些侍衛隨時可能會回頭搜,這裡並不安全,雲悠悠準備趁著夜色轉移到其他地方。
剛走兩步,從一棵大樹後出現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
那人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麵目猙獰,一雙陰鷙的眼睛裡滿是戲謔。
正是張立。
張立嘲諷的看了雲悠悠一眼,道
“你倒是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去,我都說過,會讓你毫無痛苦上路,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這下我隻能按組織懲罰逃犯的規矩弄死你了,你說這又是何必。”
月光下,他一雙惡毒的眼睛看起來格外瘮人,結合臉上的獰笑,如地獄閻羅般嚇人。
“你知道懲罰逃犯的規矩是什麼嗎?”
雲悠悠沒理會,轉過身,拔腿跑向另一條小路。
“哼,還想跑。”張立冷哼一聲,在後麵不緊不慢跟著,並沒有馬上追上去。
雲悠悠如今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插翅難飛。
在小路上沒命的狂奔,由於太緊張,她沒注意看路,猝不及防,撞到一個人身上。
心想肯定是張立的同夥,正準備用手裡藏著的毒針對付他,來人突然一把將她攬到懷裡,“彆怕,是我。”
對方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溫柔又繾綣,還帶著一絲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