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施皇後聽完宇文戰的講述,得知他接下來的計劃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一臉糾結看向他,
“那丫頭是慕容睿的王妃,也就是狄雨彤的兒媳婦,本宮與狄雨彤是手帕交,雖然各自嫁人後交情也淡了,但如今我的兒子要挖她兒子的牆角,這件事,咱們做得是不是多少有點不地道啊?”
宇文戰不以為然,笑道
“母後,這怎麼叫挖牆腳呢,小雲朵和兒臣4年半以前就認識,她本來就是我的,隻不過陰差陽錯,我們失散了,她才淪落到給慕容睿衝喜,慕容睿和她的婚姻本就名存實亡,他待她很差,還在府裡養野女人氣她,我現在不過是略施手段,將一切撥亂反正罷了。”
“這麼好的姑娘,慕容睿不知道珍惜確實不對,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且當初你和小雲朵也隻是認識,並未訂婚,咱們明目張膽去搶人家的媳婦兒,會不會顯得不太合適?”
施皇後還是有些猶豫,她擔心此舉師出無名,不好操作。
“誰說我們沒訂婚,4年前就已經私定終身,還交換過定情信物呢。”
宇文戰說著,掏出脖子上戴的從雲悠悠那騙來的八爪魚小玉佩,展示給施皇後看,
“瞧,這便是她當時送我的定情信物,兒臣的本命墨玉也掛在她脖子上呢,這便是鐵證。”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把施皇後逗笑了,點破道
“你小子,還忽悠到你母後頭上了,你這話拿出去騙騙外人也許還說得過去,在母後這可經不起推敲,要是那丫頭4年前就送了你這個,你能沉得住氣到現在才拿出來給本宮看?”
她又睨了宇文戰一眼,打趣道
“依本宮看啊,當年人家小姑娘壓根兒就沒看上你,要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會不告而彆,一走了之。”
宇文戰忙爭辯道“她那時候隻是個小女孩,還沒開竅呢,加上正好趕上陸炎得罪九鳳台,被人追殺,所以她才不告而彆的,這也是情有可原。這次兒臣再見到她,可不一樣,她老喜歡我了。”
“說的也是,但你能確定,小雲朵現在是真的打算排除萬難,非你不嫁嗎,你那定情信物,不會是耍手段騙來的吧?”
施皇後對宇文戰向來溺愛,幾乎是有求必應,且她深知自己兒子的秉性,這輩子若不能娶到心心念念的小雲朵,他會十分痛苦,不甘心,所以無論雲悠悠是什麼身份,她都會毫無底線原則接受她,愛屋及烏。
哪怕宇文戰要撬人牆角,她也不會反對。
但她有點擔心雲悠悠並非真心喜歡宇文戰,擔心他費那麼大勁將人弄回來,雲悠悠又不願意嫁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宇文戰小心翼翼將八爪魚玉佩放進衣服裡藏好,笑得一臉狡黠,
“母後您就放心吧,交換定情信物的過程兒臣雖然是耍了一點小手段,但玉佩確實是她心甘情願送給我的,您兒子生得這麼俊,小雲朵沒有不喜歡的道理,隻是她現在身份特殊,沒法對我表明心跡,等把人接回來後,我們立即大婚,她也不會有異議。”
“好,那本宮就放心了。”
施皇後略一思索,道
“此事畢竟牽扯到咱們和南靖的關係,且你也有趁火打劫的嫌疑,要的還是慕容睿的王妃,卿武帝的兒媳婦,哪怕他們隻當小雲朵是個衝喜工具,慕容睿對她也沒有任何感情,但他們麵子上肯定多少會過不去,此事你還是得和你父皇打個招呼,你倆最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互相配合,也彆真搞得南靖那邊下不來台才好。”
“好,多謝母後提醒,父皇這會應該已經下朝,兒臣現在便去找他。”
宇文戰十分高興。
隻要母後這一關過了,他父皇根本不會反對,他從小對他寵愛非常,隻要宇文戰不做出通敵叛國的事,或把皇宮一把火燒了,父皇對他的行徑,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之前父皇一直擔心他找不到心愛之人孤獨終老,如今隻需略施手段便能把人搶回來,他自然會無條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