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骨靈老祖也是老奸巨猾,抓準時機,便扯上星衍門,因為自己攤上這種事,原本就是受到星衍門主脅迫,能拉上他一起下地獄,也算不虧。
李雲朗給小黑傳音“暫時留他一命,多套一些星衍門的秘密。”
小黑看著骨靈老祖一臉誠懇的樣子,暗中笑罵,不過還是麵無表情地說道“骨靈老祖,你一定是知道星衍門什麼,雖然你們兩家的恩怨,我不關心,但若真是情有可原,也不是不能考慮。你最好一五一十說明白。”
骨靈老祖說道“上神既然知道星衍門主,那想必也知道六大仙門和皇室都參與了,我沒說錯吧。”
小黑說道“嗯,你繼續。”
骨靈老祖說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若論該死,各個都罪惡滔天,十惡不赦。”他看了眼小黑,小黑點了點頭,沒回應,就繼續說道“萬陣宗和我們這種小仙門一樣,六大仙門每次開啟秘境,從來不會想到分給我們一點名額。但是有一次卻破天荒的,給了萬陣宗宗主一個名額。表麵上是賞賜,實際上是騙他進去幫忙的。等他一進去,外麵的人就已經挾持了他的家人。為的,就是讓他幫著破解陣法禁製。隻是沒想到,獨孤一個人進去了以後,被困在陷阱中,暫時出不來。那些人以為獨孤要獨享寶物,出來之後,便聯手滅了萬陣宗。”
“後來,我才知道,之所以滅掉萬陣宗,是因為他們需要獨孤的破陣能力。但如果有人私下找他,重利誘惑,難免會為其所用,到那時,若有人得到重寶,仙門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以獨孤私吞寶物為由,滅殺萬陣宗。殺了人還沒完,把萬陣宗裡裡外外,方圓十裡的山林都搜了個遍,都沒有發現陣法秘典之類的,最後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這些人心照不宣,都是惡貫滿盈,沒有區彆。”
小黑問道“與你們無關的事,你們為什麼要參與?”
骨靈老祖回道“回稟上神,的確與我們無關,這才是六大仙門和皇室的可恨之處。他們一邊欺騙我們說有利可圖,一邊脅迫我們說不乾就隻有死路一條。我們一直想不通,以六大仙門和皇室的實力,自己就可以,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們這種小仙門?”
小黑問道“所以,你想通了嗎?”
骨靈老祖說道“回稟上神,沒有,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聽他們親口說出緣由。”
小黑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想不明白。這招一麵殺一儆百,一麵將小仙門變成自己的狗腿子,以後讓你們往東,你們可敢往西?你們以為,乾了那件事,就完了?”
骨靈老祖恍然大悟,跪在地上,說道“都是我們一時糊塗,上了他們的當。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雙手拱在眼前,眼睛從指縫中觀察著小黑。
小黑說道“那你說說,想怎麼讓他們付出代價?約出來,打一架?”
骨靈老祖說道“回上神,打不過。但有件事或許可以利用。”
小黑說道“喔,說說看。”
骨靈老祖說道“星衍門主趙星偉,年輕的時候,追求過當今羽神殿南宮殿尊,當時他有一個強勁對手,就是當今沙神殿殿尊。他得不到,就從中作梗,讓羽神殿長老們硬推南宮作聖女,終身不得出嫁。這事兒,沙神殿殿尊恐怕現在都不知道。”
小黑問道“這麼私密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骨靈老祖說道“我與一位羽神殿長老乃是世交,所以知曉,他原本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成為下一任殿尊。星衍門用一樁生意,和羽神殿的長老們做了筆交易。具體是什麼買賣就不得而知了。”
李雲朗給小黑傳音,小黑點了點頭,說道“你修書一封,給趙星偉,就說萬陣宗餘孽現身,已滅槍神宗,可能有藏寶線索,速來骨靈門一晤。”
骨靈老祖說了聲遵命,接著一手畫符,將留言刻入,然後一手以骨火,將符變成一隻蝴蝶,朝星衍門飛去。
小黑說道“你身上已經有我的印記,趙星偉來了,我自會出現。現在,把這裡打掃一下。”說完就變回巴掌大,回到寶船。
骨靈老祖展開神識探查,什麼也沒發現,頓時覺得,這巨龍太強大,還是小心為妙。其實,李雲朗是給寶船布置了隱匿的法陣,他當然感知不了。
骨靈老祖收起四長老和掌門的屍體,然後清掃了零亂的現場,便就地打坐,等待星衍門主前來。
一個時辰後,趙星偉踏空而至,看了一眼周圍,說道“你是不是謹慎過頭了,為此事,遣散所有門人。”
骨靈老祖站起身來,說道“其實請你來的,不是我。”
小黑此時已經出現在趙星偉上方,俯視著他,說道“星衍門主,你可知罪?”
趙星偉仰望著空中的巨龍,難掩心中的恐懼,說道“不知上神所指,還請明示。”
李雲朗傳音給小黑,讓他如此這般。小黑差點沒合攏下巴,問道“你先說說,為什麼要和沙神殿殿尊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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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靈老祖一聽這問題,也驚得不輕,心想上神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嗎?
九公主看看小黑,再看看李雲朗,問道“你們這是唱哪出?”
李雲朗淡淡地說道“純粹八卦一下。”
九公主差點沒背過氣去,暗罵這夥人沒一個正常的。
趙星偉更加忐忑不安了,這樁陳年往事,世上沒幾個人知道,這巨龍怎麼會知道?而且關它什麼事?怎麼就有罪了?難道和那樁交易有關?不能夠啊,當初做得滴水不漏,而後也滅了口,怎會被發現?會不會是神霄宮和霍家找幫手來訛我?
問道“上神,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承認年少時做了荒唐事,但不知何罪之有?”
小黑問道“怎麼,想讓我給你提個醒?為什麼羽神殿的長老會改主意,讓南宮鈺當上聖女?”
趙星偉這下有八九成肯定,這巨龍是神霄宮或者霍家的幫手,一定是衝著當初那一票貨來的。便說道“想不到,霍家和神霄宮,還沒死心,竟然請出巨龍來幫忙。”
李雲朗一聽,暗喜,立刻傳音給小黑“大瓜,大瓜,沒想到,真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嚇唬嚇唬他,讓他交出東西的下落。”
小黑說道“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不見棺材不掉淚。直說吧,隻要你說出那東西的下落,可以許你自裁,留個全屍,如若不然,整個星衍門給你陪葬。”
趙星偉說道“神霄宮和霍家,真是幼稚,派你一個前來,就想瞞天過海,本座倒要看看,是誰給你說這話的底氣。”
小黑嘿嘿冷笑“怎麼,想動手?骨靈老祖,複仇的時候到了,按你說的,你先打頭陣,我給你助威掠陣,放心,有我在,他殺不死你。”
趙星偉怒視骨靈老祖,嗬道“看來,你早就想著謀反了,今日留你不得。”也不給骨靈老祖說話的機會,一出手就是殺招“隕星術。”
它右手指天,左掌立於胸前,口誦法訣,天空中出現一個百丈直徑的陣紋,在陣法的中心,一顆近五十丈的隕石逐漸顯形,帶著裂地之威,衝向骨靈老祖。
骨靈老祖一手祭出法寶骨網,一手將一顆骨火球輸布到網上,向隕石拋去,說道“區區魂技,未免太小瞧我骨靈秘術了。”雙手結出一個手印,又輸送骨火加持骨網。
那骨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隕石分割成碎片。就在骨靈老祖以為破了這招的時候,那碎片落在他周圍,並且發生爆炸。來不及應對的骨靈老祖,隻能使出法寶骨盾,而且是五麵骨盾,這才堪堪沒有受傷。
看一招沒弄死他,趙星偉喚出星痕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以圈為中心,星痕劍如同召喚出漫天星輝,光芒直刺心魂的同時,隱藏在後麵的是星痕劍。
骨靈老祖的骨盾迅速被磨滅,而跟在後麵而星痕劍才是殺招。骨靈老祖應該是對這招早有防備,幾個閃身,使出骨鞭纏向星痕劍的同時,數百根骨針射向趙星偉。
趙星偉雙目怒睜,一道星光屏障擋在麵前,同時反彈了其中一部分骨針。骨靈老祖一揮手,將反彈向自己的骨針拂落在地。並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什麼進步,若是隻有這麼點實力,就算我不殺你,其他人未必會放過你。”
說著,骨靈老祖已經打定主意反守為攻了。一手向空中甩出七枚骨火晶體,一跺腳,從腳底開始蔓延出一張完整的大陣,森然的骨火照亮了整片天空,殺意滿天。骨靈老祖雙手結出一道法印,指向趙星偉,在他的雙手所指之處,骨火凝聚出七把數十丈長劍,說道“你也品鑒一下,我這手七殺劍,是否比得上你的絕招!”說話間,第一劍已經射出。
趙星偉從容躲開第一劍的時候,第二劍已經射向他,而且第一劍已經在空中掉頭。趙星偉知道不可小覷,也使出了絕招《星河劍法》。星痕劍幻化出閃耀的星河,裹挾著骨靈老祖的第一劍和第二劍,衝向另外五劍。
骨靈老祖已經催動其他五劍齊出,其中三劍也被星河卷走,而剩下的兩劍,一劍從腳下往上,另一劍從後背向前,極速飛刺向趙星偉。
他知道趙星偉肯定有保命的手段,便一不做二不休,將兩張雷爆符扔了過去。
趙星偉保命的法寶,乃是一件得自舊世的寶甲。一陣轟隆爆響之後,塵煙散儘,趙星偉的寶甲被轟出了一條長長的裂縫,嘴角微微流出一點血絲。
骨靈老祖說道“這都沒有要了你的命,真是可惜。”說著,便看向小黑,意思是他手段用完了。
小黑說道“嘖嘖嘖嘖,還是秘境中的寶貝好用,這或許就是,你死也不肯說出下落的原因。無所謂,反正殺了你,我一樣可以搜魂索魄。”話音一落,右爪在虛空中一掃,四道帶著火焰的雷刀衝向趙星偉,雷刀在空中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成百丈長,就像要將天空撕開一樣。
趙星偉不敢大意,一手順劈星痕劍,一手調出一尊印璽,又是一件得自舊世的寶物。星痕劍沒能擋住雷刀,被瞬間撞碎。他旋即推出印璽,那印璽寒光大盛,竟將雷刀擋住了片刻。隻不過,雷刀之上,還有混沌之火的加持,相持片刻後,混沌之火便吞噬了印璽上的神力。印璽應聲破碎,兩道雷刀劃過,一手一腳離體,血濺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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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靈老祖說道“沒想到,堂堂星衍門主,竟擋不了上神一擊,可憐、可歎呐。”
強忍著劇痛,趙星偉嘶吼道“申家和霍家的兩個臭婊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上神又如何,來啊,大不了,同歸於儘。”
用僅剩的一手,調出一張符,又捏印掐決,將符扔向天空。骨靈老祖立刻喊道“上神,快出手,他要同歸於儘。”
小黑說道“寧願同歸於儘,也要守護秘密,那這秘密還真是有趣的很!”說話間,一吸氣,將那符吸了進去,然後噴出一股黑煙。同時一個陣法在他身軀下顯形,他無法動彈,連神魂也不能動。骨靈老祖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上神的神通太逆天,連半神巔峰的本命靈符都敢吞了,還不傷分毫,在它麵前,自殺都難。
小黑雙目射出兩道金光,瞬間投入趙星偉眉心,緊接著,一團金色的光球從他眉心飛出。小黑一抬手,那金色光球被彈向空中的寶船,李雲朗正好接住。
看了趙星偉的記憶,才知道,他死也要守護的秘密,是舊世皇室秘境的傳送陣盤。當初,太妃在舊世秘境中,與霍長老一起,在奪寶過程中,趙星偉插手,假意幫助對付其他人,實際上是想分一杯羹。但是一個人打不過兩個女人,於是最後商量的結果,太妃獲得想要的秘術;霍長老選擇了另一件寶物;剩下皇室秘境傳送陣盤,講好每年輪換使用一次。在與當今沙神殿殿尊搶女人的時候,發現輸定的趙星偉,找到羽神殿的長老,以分享為交易籌碼,讓羽神殿改立南宮鈺為聖女,徹底斷了她的姻緣。然後告訴那兩個女人,說是陣盤被盜。其實,是他和羽神殿長老們共同布置了一處密室,將傳送陣轉移了。還花巨資懸賞,通緝盜賊。而後故意散播謠言,說有人發現賊人消失在霍家埠。
“真是一出好戲!”九公主說道,口氣中充滿不屑。
李雲朗說道“誰說不是呢,太狗血了!”
九公主說道“我是說你和他,演的一出好戲!那個老頭,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李雲朗說道“你怎麼突然關心這事兒了?”
九公主說道“他那骨火有點意思,我想研究一下,怎麼了,不願意?”
李雲朗說道“我願不願意不重要,你得問骨火的主人。”
九公主說道“行了,讓黑子一邊呆著,彆礙事兒。”
李雲朗便傳音給小黑“你聽到了,你媳婦兒要辦事兒,我也沒辦法。”
小黑說道“明白,讓她好了。”又對骨靈老祖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忘了告訴你,上麵派了個更狠的來監督我們辦事,說你不老實,要親自問你幾句話,你配合點,不然我也保不住你。”說完話,就閃到一邊去。
九公主的千丈身影瞬間出現在空中,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冷冰冰地盯著骨靈老祖,就像要把靈魂看穿的意思。
小黑心中偷笑,傳音給李雲朗說道“這是心理戰的審訊套路嗎?怎麼像是跟你學的。”
李雲朗說道“沒有的事,你媳婦兒無師自通。”
一口一個你媳婦兒,說得小黑心裡美滋滋,甜絲絲的,很受用,好像九公主已經真的屬於自己了。
這會兒,骨靈老祖心裡上下打鼓,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感覺被耍了,又不知道哪句話該說,哪句話會得罪這位。便一拱手,說道“上神要問什麼,晚輩知無不儘。”
九公主說道“你一定知道。”
骨靈老祖說道“請上神明示。”
九公主問道“你這骨火秘術,是怎麼得來的?”
骨靈老祖說道“自然是開山祖師傳下來的。”
九公主問道“他又是如何得來的?想好再回答,否則,你不會比星衍門主好過。”
骨靈老祖沉思了片刻,說道“我也曾經很好奇,但是因為害怕,就沒有追問下去。”
九公主問道“你害怕什麼?”
骨靈老祖說道“這座山,有靈,這秘術好像是它的秘密一樣,誰要是泄露出去,就會莫明其妙死掉。”
九公主說道“你是老祖,掌門你也殺了,你還會害怕誰?怕這座山?”
骨靈老祖渾身打起冷顫,接著從腳底開始著火,很快燒遍全身,最後骨頭在火燒的過程中,一些閃著銀色亮光的東西,開始析出,凝成一絲絲地向地下鑽去。
李雲朗見此一幕,發現有古怪,便開啟雙目陣法,紅紫兩道神光透射地底,發現許多長約千丈的觸手正在向上穿出地麵。大喝一聲“小黑、九公主速退。”
小黑和九公主也感覺不妙,迅速飛回寶船。
此時,地麵碎裂,土石翻飛,很多砸向寶船,好在有陣法,那些石塊被彈回地麵,成千上萬的觸手鑽出地麵,向寶船抓來。
李雲朗神念一動,《無相穿刺》鋪天蓋地,將所有觸須絞殺成碎片,那些碎片還未落地,就自燃成灰燼。
接著,十幾根巨大的觸手鑽出地麵,最細的也有十丈直徑,最粗的得有三十丈直徑。那些觸手上的圓孔同時張開,噴出無數骨火球,射向寶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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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朗這才明白過來,骨靈門所有門人,最終都成為了這個怪物的肥料養分。無非早晚而已。但此刻,不是探尋真相的時候,得先乾掉它,不,應該是它和他。
李雲朗駕駛著寶船急速躲閃,還問九公主“怎麼樣,還想知道骨火的秘密嗎?”
九公主嗔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想辦法弄死他們。”
李雲朗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一定有辦法對付他們。”
九公主說道“你不是挺能得嗎,還有你,黑小子,怎麼,慫了?”
小黑說道“誰慫了,這不正在想招嗎?你要是有好主意,快說來聽聽。”
九公主得意地說道“這東西,你們對付不了,瞧我的!”說話間,在麵前出現一個湛藍色的寶瓶,瓶蓋處有一道封印。
九公主對李雲朗說道“飛低些,再靠近一點。黑小子,你攻擊它分散注意力。”同時揭開封印,一股澎湃的水元素之力噴湧而出,以銀河落九天的磅礴氣勢,迅速淹沒整個山穀。海水從所有的縫隙向下滲透灌注,直到將最深處那個巢穴填滿。
所有的觸手都禁閉著圓孔,收縮了軀體,開始劇烈的抖動,山體都跟著抖動起來。片刻後,一聲爆響,一個巨大的圓球從地下彈射到空中,撞向寶船。
九公主說道“就是現在!”
李雲朗二話不說,再次無相穿刺,將那肉球刺成蜜蜂窩一般,而小黑的雙爪一出,肉球被分割成數十塊碎片。
阿蓮迅速補刀,瘋狂吸收著碎片中的精華,幾乎隻用了十個呼吸,那些碎塊就變成了飛灰。一個聲音傳出“終於,解脫了。”
九公主大喊“彆讓它逃了,快!”她噴出的火焰,直追一條細細的帶著骨火的血線,李雲朗知道,那是寄生的妖靈體,便施展真龍九變,以雷電之速趕上,用暗影鎖鏈加持混沌之火,將其捆住。以雷桃刺釘住它的頭,確保它再無力逃脫。這才停下來,問道“九公主,它可是來自你們的地盤?”
九公主略顯尷尬,說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