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又啞上了。
林弦見狀方向盤上的手又有抬起來的征兆了。
“前麵有彎!”林年忍不住抬手做格擋狀威脅道。
“我單手飄移有證的。”林弦豎眉。
狗屎,你科二考了三次才過當我不知道?林年忍住了揭短的欲望,嘲諷一個握著方向盤的女司機是極為不理智的行為,心裡的話要是出了口,指不定對方當初給你表演單手甩山路彎。
“好了好了,沒什麼愛恨情仇的事情,就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乾了壞事兒,然後被我抓到,最後她死了。”林年說。
“哦。”令人意外的是林弦的反應相當平淡:“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兒呢。”
“那你以為是多大的事情?”
“我弟弟被玩弄感情然後甩了什麼的。”林弦聳肩。
“有人死了誒,還跟我有關。”林年說。
“那就死了。”
“哇塞,老姐你好冷血。”
“那就冷血咯。”林弦無所謂地說:“天大地大哪有我家小寶貝事情大?對我來說真正的大事情應該是你被那個渣女騙上了手,然後玩弄感情吃乾抹淨丟掉,要是這樣,咱們乾脆學校也彆回了,直接轉頭油門踩到底飆去芝加哥,你姐我幫你手撕了那個玩弄你感情的小婊砸。”
“哇哦。”林年無奈地笑著表示驚歎。
“隻要你沒事就好。”林弦望著漫漫悠長的山路踩著油門:“對我來說,其他人都可以出事情,但就你不能,有人死了,我對此保持敬意和緬懷,但隻要你沒有事情,對我來說那就是天下太平。”
“我沒事。”林年低笑了一下:“相反我這次還覺醒了超能力嘞,你要不要看?”
“能放火球嗎?”林弦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能...我的言靈不是青銅與火之王一脈的。”
“那能放冰槍嗎?”林弦推了推手比出了發波的動作。
“那好像是海洋與水之王一脈的,我的言靈應該是天空與...”
“那你能放什麼?”林弦古怪地看向林年:“總能憋出個波來吧?”
“我覺得我沒有賽亞人血統。”林年被這三板斧劈得有些難受:“我的言靈效果是速度快。”
“喔。”林弦恍然大悟,然後沒了下文,安安心心地開車,雪佛蘭一個漂亮的甩尾過彎接近了半山腰的學院。
氣氛驟然變得有些尷尬,林年整理了一下語言試圖挽回自己的麵子:“不是一般的速度快,而是很快、特彆快的那種。”
“那抓得住子彈嗎?”林弦想了想比了一個向自己太陽穴開槍的動作。
“這個距離...我沒試過...應該能?”林年有些糾結。
“喔。”林弦說:“下次你可以表演一下。”
林年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跟自家老姐說言靈簡直就是自討苦吃,比起什麼‘君焰’、‘陰雷’、‘渦’一眾元素係言靈,‘刹那’的表現力的確低了很多,在外行人眼中縱然你一秒可以斬出三百五十六刀,也不如隔壁師兄雙手合攏推出去一個火球來的靚仔。
這個癟他今天暫時吃下了,以後再跟自己姐顯擺言靈,他就是跟對方姓。
也不知為何,簡單聊了幾句,林年原本陰鬱的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大抵歸功於白爛話的效果,倒也不差。
說話之間雪佛蘭駛進了學院。
大雨中的卡塞爾學院格外蒼涼,雨水就像銀灰色黏濕的蛛絲,織成了一片網,網住了整個古奧森嚴的建築群落,打著雨傘身穿校服的學生們抱著課本匆匆出沒在曲徑通幽的石板路中。
“送你回寢室還是直接去食堂?”林弦問。
“知道校長辦公室怎麼走嗎?”
“好像在英靈殿那邊,我記得地圖上是這麼寫的。”林弦說:“怎麼,任務裡插科打諢被校長約談了?”
“沒,隻是去趕一場下午茶。”林年搖頭:“現在應該快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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