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枯坐兩小時的良一愣住了,隻見林年拍了拍黑色手提箱,他才醒悟了過來驟然起身拎起黑色手提箱快速轉身離去了。
賭桌上女荷官將發牌器裡剩下少部分的撲克牌取出,與一旁用過的所有撲克牌混合在了一起打亂重洗,賭桌上每一個賭客都重振精神準備開始下一輪的遊戲,林年也邊伸懶腰眯眼看著女荷官洗牌等待著良一的歸來。
少時,良一回到了單雙賭桌邊,手中的黑色手提箱不見了,他重新坐在了林年身邊問:“幾成把握?”
“你猜。”林年說。
賭局繼續開始,可出人意料又一如既往的是,新開始一輪的單雙賭局,林年依舊沒有進行投注,他還是在那裡坐著,大麵額的籌碼流動仿佛與他無關一般,好似今晚他不是來賭錢的,而是來觀光的,吃飽喝足後時不時看一眼賭桌然後繼續發呆。
“請各位玩家下注,下注時間將在10秒後結束。”
不知是今晚的多少次了,女荷官熟練的將一張撲克從發牌器裡劃出置放到了桌麵正中,也就是這個時候,兩枚黑色的籌碼落到了賭桌上,整個賭桌瞬間陷入了死寂,原本嚷嚷喧鬨的賭客們都呆住了,手上的籌碼愣是忘了丟下去。
丟入場中的兩塊籌碼黑色綴金,沉重而華麗折射著賭場內絢爛的光采,在正中間無數個0像是人心中的欲望一般密密麻麻擠壓在一起,為這兩塊籌碼增添了了不得的沉重。
千萬級彆黑金籌碼,極樂館專屬。
一塊籌碼代表著一千萬円,兩塊籌碼一齊被丟了下去,正好落到了‘赤鬼’的下注區域。
這下就連女荷官都忍不住受到了驚嚇多看了林年幾眼了,不得不說那兩枚千萬級彆的籌碼委實讓她呼吸停頓了,她早猜到了久等多時的男孩可能是瘋子,但沒想到居然會瘋到這種地步。
坐等兩個小時,林年第一次出手,賭在了162張撲克牌中唯三的赤鬼之牌之上,如果贏了,兩千萬円的籌碼將會翻至十倍。
也就是兩億。
“開吧。”林年看著愣神早過十秒的女荷官說。
在林年的提醒下,女荷官吞了口口水,把賭桌中央的撲克牌被揭開了。
隨後,撲克牌麵上那赤鬼猙獰的模樣仿佛海潮般帶著壓力衝向了每個人,讓他們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窒息的震撼,林年眼眸低垂地看著女荷官說:“給錢,然後繼續發牌。”
兩千萬在這一瞬間翻至了十倍。
兩億頃刻入手。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每個賭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愣愣地看著那翻上十倍的千萬籌碼,又呆呆地看向美女荷官,而荷官也是一臉緊張和茫然——她在害怕,害怕這種情況的突發自己被當做賭客的內應從而被賭場清算。
然而一切都照常進行,沒有人前來這張賭桌找麻煩。
林年把十枚黑色的籌碼分彆用十根手指按著滑到了自己的麵前,又把剩下的一起扒拉了過來,轉身拍了拍良一的肩膀:“看起來沒算錯,接下來在12局、28局後分彆下兩次注,極樂館就差不多了。”
“為什麼是12局和28局?”良一問。
“因為三幅撲克牌裡隻有三張大鬼啊。”林年輕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把座位讓給了良一自顧自的舒展著久坐酸麻的筋骨:“我去上個廁所,之前可樂喝太多了。”
下了賭桌,林年又抬頭瞥了一眼賭場的監控,原本環繞擺動的攝像頭如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眨了眨眼睛抬手做掌狀在脖子上輕輕劃了劃,意思不言而喻。
——你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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