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舉例有些糟糕。”林年撓了撓眉毛。
“哦,那就繼母。”金發女孩搖了搖頭:“其實我並不存在,我隻是你幻想出來的人物,就像是精神分裂患者的一個人格一樣,所以你每次睡醒了之後才記不得我的臉和相關的事情。”
“那你的作用是什麼?幫助我逃避現實嗎?”
“嘿,彆說那麼難聽,搞得我好像是二次元的紙片人一樣,雖然我長得好看但不代表你可以對著我性幻想。”
“雖然你長得漂亮但不代表你比片子好使。”
“這可說不一定,畢竟你的口味都是偏向歐美係的。”
“嘿!”林年不自主提高了聲調,結果整個食堂的人都看了過來,端著食盆的護士也怒目圓睜地盯住他,這讓他不由立刻縮了縮頭。
“你還說你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林年瞪那金發女孩。
“蛔蟲太難聽啦。”女孩戳了一塊土豆起來遞給林年,林年癟著個嘴巴看著她,似乎是拿這個女孩沒什麼辦法。
“好啦,這麼盯著我是想讓我良心不安嗎?”金發女孩放下叉子歎了口氣:“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隻是在單純的做夢罷了?”林年沉默了一下問:“這個夢結束之後我還會記得你嗎?”
“大概是不會記得的,最多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比如在夢裡遇見了一個漂亮的金發女孩什麼的——哦,難怪你會喜歡看金發天...”
“打住。”林年恨不得把餐盤塞女孩嘴裡。
“哦。”女孩撇了撇嘴,吃了兩口東西扭頭看了看彆處忽然說:“少用暴血。”
話題忽然神轉折到了正事上,林年神色微微一凜:“你知道暴血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說了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第二人格。”金發女孩歎了口氣:“以及你不該把暴血教給曼蒂的,就算是你下次也彆再用了,打不過就逃吧,不丟人。”
“...我還沒成功暴血過呢,哪裡來的下次的說法?”林年不解。
“誰知道呢。”金發女孩咬著叉子望天。
“你什麼意思?”林年注視著金發女孩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種了不太好的感覺。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你的應激防禦措施。”金發女孩歎氣放下了叉子:“當現實發生了一些糟糕的,你無法接受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這裡。”
“糟糕的事情?”
“是啊,糟糕的事情。”金發女孩說:“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林年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金發女孩也點頭,抬起手指向林年身後:“比如說這樣的事。”
林年回頭看去,他看見了良一鮮血淋頭的臉,對方正俯視著自己雙眸瞪得快要突出來了。
他有些錯愕,更多的是茫然,以及他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濕潤、又有些溫熱。
極樂館正中央,白鱗披掛地怪物卡住了大久保良一的脖子高舉在麵前,在他的腳下,殘肢斷臂堆成了屍山血海,天上天下落著鮮紅的小雨,半截、殘破的屍體掛在燈上、插進天花板裡,血水狂流而下沐浴著蒼白的鱗甲為他染上莊嚴的紅,他站在山峰之上仰視著手中奄奄一息的男人麵骨遮掩的眼眸中赤金一片。
“如果沒有我的話,在你身上,總會發生這種事情啊...”金發女孩站在了白鱗怪物的身後仰望著窒息的大久保良一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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