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京川舞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看著頭頂吊燈的白色罩子心想。
早看到大久保良一先生如此的優秀,一個人單身,長相年輕帥氣親和力ax,還曾照顧妹妹照顧得無微不至,生活條件異常優渥...她就該猜到良一先生不是那種會撿失足少女回家亂來的人了...啊啊啊啊,可為什麼當時自己會主動往桌上躺啊!平時自己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
一想到一個小時前的場景,京川舞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塞進枕頭裡藏住...良一先生看著桌上的他那個表情叫一個精彩,好像從未見過有主動往豬身上拱的白菜一樣離奇,最後還咳嗽了兩聲說你如果想睡我可以帶你去側臥,那裡雖然沒有主臥空間大但你還是想在哪兒躺都能往哪兒躺...
後麵京川舞才明白過來了良一先生其實並不是饞他身子,之前在街上遇到時帶她回家所提出的“條件”也不是那種帶顏色的“條件”。
“京川小姐是吧?”在第一次正式稱謂時,良一甚至還叫16歲的京川舞為小姐,算是一種十分嚴謹尊重的做法了,“看來你應該誤會了什麼,我所說的‘條件’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事情,而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工作上的忙。”
“誒...誒?誒??”桌上早已緊張地躺好準備任君采擷的京川舞忽然就呆住了,雙手捂住胸口小蛇一樣緩緩縮了下來蹲在了地上臉上大些的尷尬和無助。
“之前你不是問我是什麼工作的嗎?可能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良一為京川舞拉開椅子讓滿臉血紅的她重新坐好,自己也坐在了另一邊掏出了一疊文件放在整理乾淨的桌上,而那疊文件也瞬間吸引住了京川舞的注意力。
“我想讓你協助我抓一個人。”良一同樣看向桌上的文件,那是一疊隔著很遠距離抓拍照片,部分有些模糊,但少有的也十分清楚,可以清晰看見抓拍照片中主角的臉。
拍攝地點是一間出租屋,隻是比起良一所在的三百平米的豪宅,這個出租屋就顯得狹窄簡陋了,臟兮兮的窗簾一角後昏暗的屋內露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臉,年齡大概在二十到三十歲,感覺年紀跟良一差不多大小,但麵相上卻是有些天差地彆,滿是陰鬱和狠厲,讓人隔著照片都感覺這家夥不是什麼好貨,而良一接下來的解釋也的確坐實了照片裡的人就是個徹頭徹尾壞人的身份。
“他是我一直跟蹤的一個犯罪嫌疑人,性情十分狡詐,研究過日本的司法體係以及追捕程序,清楚懂得日本警視廳追蹤嫌疑犯的所有步驟和過程,再加上反偵察能力強到難以置信,所以每次作案都可以甩脫警方成功潛逃...”
“良一先生是警視廳的刑警?”
“不,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名私家偵探,有人委托我抓到這個犯罪嫌疑人,但這個嫌疑人實在太過於謹慎了,這些照片都是我隔著起碼三百米遠的地方拍攝的,一旦小於這個距離就有可能被他發現到,他的逃跑技巧算得上大師級彆,在城市這種地形複雜人流眾多的地方想要抓到他難度有如登天。”
“所以良一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牽製住他,讓他放下警惕和逃跑的打算。據我了解,這個犯罪嫌疑人好女色,性情怯懦,隻要你能牽製住他我叫來警視廳的人將整個出租屋包圍,斷絕了他所有的後路,他就會乖乖走出來投降,根本不會有半點負隅頑抗的可能。”
京川舞愣了一下,沒說話。
“說難聽一些,京川舞小姐,我想請你當我行動的一個誘餌,我清楚無論我再怎麼美化這個過程,都無法改變讓你冒風險這個現實,但這個嫌疑犯的抓捕難度的確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讓你一個未成年人去冒險,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麼今晚在這裡住下後明早你就可以直接離開,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良一頷首說,“你考慮一下吧,就算拒絕也無妨,明天這張桌上會留給你一筆車費,算是耽誤你一晚上的損失費,你可以直接拿走沒有關係。如果你願意協助我逮捕嫌疑犯的話,另外也會有一筆足夠你離家出走也能過得很舒服的價錢。”
在說完後良一就離開了,留給了京川舞一個人思考時間,倒是也坐實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京川舞圖謀不軌的事實。
京川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滿腦子迷迷糊糊的,可能良一以為這個女孩還在思考成為誘餌的危險,但他壓根沒會去想其實這個女孩還沉溺於之前主動躺飯桌上的誤會而感到羞恥和臉紅,之後的事情倒也是沒怎麼聽得進去...
在夜晚起床上廁所時,京川舞還偶然看見了客廳陽台上抽煙的良一,對方在發現她後也隻是隔著陽台和客廳的窗戶點了點頭沒有進去,避免煙味在客廳裡影響到女孩。
京川舞原本還想上陽台跟良一聊會兒天什麼的,但對方卻搖頭了,舉起香煙看著那被風吃東東煙霧大概意思是外麵風大,不想讓她著涼,自顧自地趴在陽台上抽完了那根煙後洗了個澡就回房間睡覺了。
一夜無話,再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也隻是一個晚上,京川舞就想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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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路燈下男人提出“條件”時她就做好準備失身了,但現在對方卻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隻是請她幫忙做正確的事情,逮捕嫌犯...要不要幫助一個撿自己回家對自己沒有歹心的會做飯、長得帥、溫柔體貼、多金優渥的帥哥執行正義,這對於一個16歲的高中女孩大概根本不是一個選擇題。
第二天早上,主臥的房間打開,良一走出來後就聽見了廚房裡的聲響,走到客廳時就看見了手忙腳亂地往餐桌上端蛋包飯餐盤的京川舞,看起來這個女孩做早餐的手法並不熟練,但也笨拙得有些可愛,桌上的錢也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算是給了良一一個簡潔有力的回答。
在誰也沒說話,默默地用完早餐後,京川舞主動收拾了餐具,回到客廳時,就看見良一已經將一張地圖和不少詳細的文件鋪在了桌上,還在仔細地整理著一些細節。
京川舞緩緩坐在了桌邊,看著專心致誌的良一的開口問,“良一先生做私家偵探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