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曲折離奇,跌宕起伏的經曆啊。”女醫生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刺眼奪目的白熾燈,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在地上留下如瀑的黑影。
“彆想太久,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學生提醒。
“上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是我高中的體育老師,地點是體育器材室。”女醫生忽然巧笑著看向學生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裡還拿著我換衣服時候偷拍的視頻。”
學生忽然滯住了,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後呢?”花臂男人倒是毫不掩蓋自己對接下來豔色故事的興趣,眼睛瞪得圓潤猥褻地打量著鐵椅子束縛著的女醫生的那惹火的好身段。
“你沒有報警嗎?”警察直接打斷了花臂男人的提問,看向女醫生。
“沒有,畢竟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是沒有腦子的,而且這種事情如果早有過經驗的話,後續的反抗力度會大不如從前,所以有些時候順從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女醫生淡笑了一下說。
“什麼叫有經驗?你的意思是你的體育老師還不算是你的第一次?”花臂男人興趣更加濃厚了,滿臉都寫滿了被色欲征服的八卦感,似乎沒有什麼比聽一個美人自述屈辱的過去還要更加令他興奮的了。
“體育老師再上一次是初中的時候,對象是同班的混混男生,一頭黃毛經常被教導主任拉到辦公室去訓話,那時候我也是辦公室的常客,不過是以優等生的身份,一來二去他就對我看上眼了,然後就是老一套的威脅唄。”女醫生笑了笑,“未成年人們可都是無法無天的主,當他的水果刀抵在你脖子上,一邊扒你衣服跟豬一樣在你身上亂拱的時候,你甚至會懷疑他戶不會一時興奮上了頭失手捅死你。”
“......”學生一言不發,警察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向女醫生的眼神複雜無比。
“就不能細說一下過程嗎?哈哈哈。”花臂男人更加性質盎然了,對這類顏色話題甘之如飴,渾身上下有些過激的情緒在裡麵,可能是因為恐懼導致了其他的情緒無限被擴大,也可能是本性如此,誰知道呢?
“過程沒什麼有意思的,沒有任何快感可言,如果你想見到日本影片裡那樣的橋段估計得失望了,在刀子抵住你脖子的時候你還能有任何的享受可言嗎?在我記憶裡那個男孩說過最多的話大概就是:媽的,怎麼那麼乾!”醫生也笑了搖著頭戲謔地說道。
“好了,跳過這些吧。我不認為這和‘混血種’的故事有什麼關聯。”學生側開頭說道。
“為什麼要跳過呢?而且這可是跟你們想知道的故事息息相關啊,我的小朋友。”女醫生微微抿嘴唇輕笑著說,“這種體驗再往前追敘甚至還有兩到三次...你猜猜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我多少歲?”
“我不知道,也不想猜。”學生眼眸掠過了煩躁,似乎對這種話題格外惡心。
“我猜12歲。”花臂男人倒是顯得肆無忌憚多了,色眯眯地看著女醫生接起了話茬。
“12歲?那你可真是善良了,希望下輩子我能投胎到你老婆的肚子裡去吧,這樣我就能延遲個三四年才被你按在床上了。”女醫生嬉笑著看向花臂男人說道,但聲音卻是幽然得讓人感覺有些發冷。
花臂男人愣了一下,花了數十秒鐘才聽懂了這句話,過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發出了‘嘖’的一聲,回靠在了椅背上沒有吭聲了,但從燈光的陰影中可以肉眼可見的那張粗鄙的臉上寫滿了不爽和煩躁,暗暗地用聽不懂的方言罵了一句臟話。
“看來還是有做人的底線的嘛。”女醫生看著花臂男人的反應淡淡地笑了笑,可在她的眼裡從頭到尾都看不見任何的笑意。
“我理解你的不幸,但你已經花了一分多的時間來闡述這些無關的瑣事了,這在接下來一輪的投票中對你會很不利。”警察說。
“為什麼呢?我反倒是覺得這個故事就是我混血種的有力證明啊。”女醫生咯咯地笑了起來、
“長得漂亮和混血種有關係嗎?”警察下意識問道。
“有一定關係。”楚子航開口回答,“龍類是子嗣缺席的生物,血統的緣故會讓後代擁有一切利於交配的有利條件,比如相貌、身體素質以及智慧。由於混血種有著一半以上的人類基因,所以在相貌上會更加趨於美型。”
“那為什麼還有他那樣的?”警察看向花臂男人,得到了對方的豎目怒視。
“體格也是交配的有力條件之一...在生物界部分雌性會被體格健壯的雄性吸引。”楚子航遲疑了一下解釋道。
“不知道多少娘們兒搶著投懷送抱老子,你這個一輩子就一個女人的廢物就彆來碰瓷你老子我了。”花臂男人怒瞪了警察一眼警告道。
“但這不足以成為鐵證。”學生說道,“這個世界上有著同樣悲慘經曆的人,甚至更糟,總不可能每一個不幸的女人都有幾率是混血種。”
“誰說我的故事是要靠悲慘來博得你們的同情和相信了?”女醫生微微一笑說,“如果說故事需要一定的血腥和殘忍來擁有可信度,或許你該去我家的公寓裡看看那幾具我近期才做好的標本?”
“標本?”警察愣了一下,職業問題讓他敏銳地嗅到了女醫生話語裡的陰冷和血腥味。
“不幸的事情遭遇了一次可能是意外,遭遇了兩次或者三次就會讓人有一種老天不公的想法,多部分人都會在第一次時就產生親生的念頭——我也不例外。”女醫生說,“但也就是那個時候,刀片劃過手腕放進溫水的那一次,我才產生了一種錯覺...難道我這個人天生生下來就是為了受苦受罪的嗎?”
“天生受苦受罪的隻有耶穌,可你不是耶穌,你隻是混血種。”楚子航說,“你沒有死成,你的血統救了你。”
“你能理解在一缸冰冷的血水中醒來,看著被染紅的牆壁和天花板時的感覺嗎?”女醫生微笑地看著楚子航,“窗外剛好還是夕陽,我有那麼一刻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但在光著身子渾身冰冷地揭開窗簾看見晚霞的時候我才確定了...不是我來到了地獄,而是我一直都在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