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醒血統的,關你屁事。”花臂男人忽然語氣冷了下來,看向女醫生的表情不善了起來。
“是關我屁事還是你臨時編不出來了?你說你混黑道是為了證明自己,難道是有什麼悲慘的過去需要洗刷嗎?”女醫生微笑著問。
“老子說了關你屁事。”花臂男人煩躁地低吼道。
“真不願意說?這可有關投票的結果哦。”女醫生繼續追問。
“有種你們就投死我啊,老子被槍口堵腦門開槍都沒死,還怕槍擊?有種你們讓綁架我們的人把炸藥給點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花臂男人毫不畏縮地死瞪著女醫生。
“死就死咯。”女醫生同樣以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還笑過去。
“看起來大家生活都挺不如意的啊。”警察輕聲說道。
“你也不生活如意?要不我數個一二三都把鐵絲給掙斷了,一起死在爆炸裡?”花臂男人看向警察冷冷地說著,末了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瞥了一眼學生,“就隻可惜一個國家棟梁得陪我們這些人渣一起埋了喲。”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學生深吸口氣沉聲說,“還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們還有兩個人沒有發言。”
“一分鐘時間也不怎麼夠了啊。”女醫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剩下的警察和帥小哥你們剪刀石頭布選一個人出來隨便嘮一分鐘然後投票吧。”
“我無所謂。”楚子航說,“我是後置位,按照順序該警察先發言,而且雙手無法動彈的情況下不好猜拳。”
“是因為生活不如意所以放棄發言,還是手腳被捆著不好猜拳才放棄發言呢?”女醫生笑著問。
“後者吧。”楚子航說。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學生的聲音有些帶著怒意了,像是不理解為什麼本該是生死存亡之際,一個二個都開始進行一個爛的擺了,真當是在打遊戲嗎?不順意上了一點情緒就可以直接‘ff’遊戲中的投降指令)了?
“急什麼,國家棟梁,擔心家裡的獎杯沒人擦,還是過段時間學校的籃球賽沒人當主力?人家14k的老大都沒有著急他的會所和嫩模你急什麼?”女醫生調侃道。
警察漠然地盯著花臂男人,大概心中早有決定。
“還有三十秒。”楚子航說道,從十分鐘計時開始他就一直在默算著時間,沒有鐘表的情況下他就是人肉計時器。
“三十秒怕是不夠說什麼了,乾脆直接投票吧,我們廢話浪費太多時間了。”女醫生打了個哈欠,“反正我是沒看出什麼有用信息,醫生想保誰就保誰吧,殺手想殺誰就殺誰吧,挺沒意思的。”
“是挺沒意思的。”楚子航忽然應和著說道,女醫生看向他然後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三十秒轉瞬即逝,鐵盒子發出機械的聲音,“請開始投票。在倒數十秒鐘後手指指向你認為是殺手的號碼..10...9...8...”
10秒鐘的倒數,這一次卻沒有像是上一次那樣緊張了,在大家攤開混血種身份後似乎每個人都變得漠然了,對任何事情的漠然,包括自己的性命...好像混血種這三個字就像是詛咒,當傷口徹底暴露後隻有徹底的麻木。
10秒倒計時結束,投票也結束了。
警察、女醫生歸票花臂男人4號)
學生歸票楚子航6號)
楚子航歸票學生1號)
花臂男人歸票警察5號)
1:1:1:2
花臂男人出局。
“你投我?”有人意外地說道。說話的這個人不是花臂男人,而是學生,他看向身旁食指指著自己的楚子航表情有些不解。
“你不也投我出局麼?”楚子航淡淡地問道。
“我投你是因為你沒有發言,我在你和警察著兩個信息最少的人中隨機選擇了一個。”學生盯著楚子航說,“那你的投票意圖是什麼?以及這位醫生的?”說罷他又看向女醫生,“在發言可靠的情況下按照邏輯不應該出更加有嫌疑的人嗎?你為什麼要投票發言沒有問題的人?花臂男人)”
“因為我想看看他到底像不像他吹噓的一樣金剛不壞。”女醫生笑著說,“聽說出局的途徑是槍擊,如果這位言靈是金剛座的猛男早有準備,殺手還能一槍打爆他的頭嗎?”
“你...”學生看著女醫生實在吃不準她是殺手反串還是本性如此。
“...總之,對不起了,罪犯先生。”學生深吸口氣把視線從楚子航身上挪開,看向麵無表情的花臂男人說道。
“投票結束。”鐵盒子說,“4號出局,現在進入黑夜時間。”
白熾燈呲啦一聲熄滅了,死寂數秒後黑暗中響起了熟悉的《non,jeneregretterien》,花臂男人猖獗的笑聲也隨即響起,“他媽了個八字,槍決老子?來試一下啊,成百上千的人都沒做到的事情,甚至老子自己都沒做到,你能做到?來試一下啊!操!”
音樂聲越來越大,逐漸蓋住了花臂男人的聲音,然後,槍聲響起。
—
有一天,一個侏儒症患者走進了酒吧,大家都嬉笑地嘲諷他的身高,他費力地爬上吧台跟老板說:來一杯黑啤。
老板倒給了他一杯黑啤。
他伸手過去拿,身旁的人搶先端起了他的杯子,把裡麵的啤酒一飲而儘,打了個啤酒嗝滿臉通紅地對他說:你這麼小,還是喝牛奶合適一點吧?
他一言不發,費力地爬下了吧台,在嬉笑聲中走出了酒吧。
一年後,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走進了酒吧,還是同一批的酒客,大家都震驚地感慨他的身高,他走到吧台前坐下跟老板說:來一杯黑啤,然後攥緊了口袋裡的指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