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也是個相似的例子,我一直都很擔心她這樣子會在夜場被人纏住受欺負,因為陌生的男性在見到她後太容易因為她的那種獨特的魅力傾心了。”邵南琴徐徐說道,“林弦姐雖然之後好幾年沒見到她了,但想必就算長大了也應該是一樣的吧。”
“你們具體有多久沒見麵了?”
“我算算...我14歲左右就和南音一起離開孤兒院了,到現在也有近十年了,真的是特彆久了。”邵南琴算了算說,“但就算是這樣提起林年他姐姐我都是記憶猶新的,當初孤兒院裡喜歡林弦的男生其實是最多的...這件事被在南音麵前說哦,不然她一定會據理力爭跟你爭辯她在那群小孩中的‘地位’。”
“她真這麼...幼稚嗎?”蘇曉檣忍不住笑了,“會在乎這種事情。”
“南音挺隨性的,她一直都是她想做什麼就馬上做,她在意什麼就一定會弄到手的性格,很跳脫,自信又自負,自信是因為她的確有實力,又總能把那份自負克製得很好,所以讓周圍的所有人對她很佩服,覺得她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那林弦姐姐呢?你認為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蘇曉檣問。
“一個很厲害的人。”邵南琴脫口回答,“在孤兒院裡每個人對她的印象都是厲害,我們說她是孤兒院所有孩子的姐姐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一點南音自己其實也是承認的。”
“自信又自負的人會主動承認?”蘇曉檣奇怪地問。
“主要是比賽輸了。”
“比賽?”
“孤兒院裡會教所有人有些興趣愛好,像是象棋、五子棋、跳舞、唱歌什麼的,好讓孩子們更容易被領養。所以時不時也會定期辦藝體比賽。”
“她們比賽什麼了?”蘇曉檣好奇地問。
“五子棋。”邵南琴笑著說。
“五子棋...”蘇曉檣啞然失笑。
“不過之後還有圍棋、中國象棋、國際象棋、跳棋、軍棋,南音都跟林年姐姐玩過,然後不出意料都輸了。從那次以後南音看見林年姐姐就繞著走,我問她是不是輸怕了,她立馬就跟我急眼,打馬虎眼說她隻是懶得去招惹對方,有些看不透對方的深淺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麼的。”
“這樣啊...”蘇曉檣輕微愣神,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邵南琴微微抬頭看向遠處的樹蔭和陽光的脈絡,“所以你說,這麼優秀的女孩,就連南音都比不上,有哪個男孩又會不喜歡她呢?”
“多少還是會喜歡一些的吧。”回過神的蘇曉檣也輕聲讚同,但表情並不是太輕鬆。
“但這並不重要,不是嗎?”邵南琴側頭看向一旁的蘇曉檣的臉色,“無論如何他們現在的關係是姐弟,是家人,親情濃於血。
“你沒必要太過焦慮這些並不值得去困擾的東西了,起碼在我看來你可能存在的擔心是完全沒必要的。
“當然,你也不用為自己有這些擔心感到不好意思什麼的,這偏偏就是代表你的確喜歡林年,並且喜歡得很認真的證明。因為喜歡,所以才擔心失去,這是好事。”
“...這還能是好事嗎?”
邵南琴十分確定地點頭說:“比起盲目的喜歡,然後莽撞的行動,直到不小心做錯到無可挽回。開始學會擔憂,又能控製那份擔憂,並且積極找到解決一切潛在問題的辦法,這才叫成長,從無憂無慮的小女孩成長為成熟的女性。”
“這可真算不上什麼有趣的成長,反倒是有種向世俗眼裡的標簽化女性趨同的感覺...就是那些年紀上來了沒有安全感,一直想東想西搞砸一切的‘怨婦’?”蘇曉檣吐槽道。
“可這就是現實啊!就像小時候上學上苦了的孩子們發誓長大後一定要脫離朝九晚五的生活,但長大後往往又為擁有雙休日的一份簡單工作而沾沾自喜...人是會背叛曾經的自己的,因為我們隻活在當下。”邵南琴仰頭望被密歇根湖染藍點頭天空說,
“多擔心一些事情,多注意一些細節總是沒錯的,這是身為女人的我對同樣是女人的你的忠告,有些時候擔憂並不是壞事,隻要提前發現,並且有效地解決,這反而是一個優秀的品質...就像你喝涼水牙齒沁得疼,要麼趕快找牙醫正確處理,要麼就拖著,拖到它徹底壞死掉,隻能做根管治療滿臉痛苦了。”
蘇曉檣沒說什麼,但滿臉寫滿了茫然。
“你想問的問題問完了,我也有個想問的問題。”邵南琴歪了歪頭。
“你說。”
“林年的姐姐真的是去旅遊了嗎?”她好奇地問,“我一直想問了,現在你忽然提起這方麵的話題我更想問了...林弦她是跟林年之間鬨了什麼矛盾嗎?所以才沒跟你們一起來芝加哥這邊旅遊?”
“你看出來了啊,不過有這麼...明顯嗎?”蘇曉檣這次沒再拉扯避開話題了,大概是和邵南琴說了太多話,心理漸漸對這個年長她的大女孩有了親切感。
“挺明顯的,聊到林年姐姐的時候你們幾個人的表情都變了,你們那兩個同學應該也認識林弦吧?感覺也是知情人之一,應該是出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你們不想在外人麵前提起?又或者說是...為了照顧林年的感受不在林年麵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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