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資格,陳雯雯獲得了遊戲資格然後出了這檔子事情,但我沒有獲得遊戲資格,所以我現在在這裡,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路明非從未覺得自己腦子轉的這麼快過,可能也是溺水的人抓住稻草拚死自救,將有的沒的信息全部一股腦攥在手裡企圖捏出一團有用的證據。
“遊戲資格和進入尼伯龍根之間的聯係.我覺得關係應該不大吧?”但可惜的是林年覺得這種說法太強行了,“你可能不知道,正統截止今天已經派出了不少乾員進入尼伯龍根,他們都是通過我之前說的‘規則’進去的,而不是所謂的遊戲資格,在一兩個月前這款遊戲甚至都沒有消息。最難以自洽的點在於,陳雯雯抽到了遊戲資格所以進入了尼伯龍根,那司馬栩栩呢,他也和陳雯雯一起進去了。”
路明非眼中的光漸漸消退了起來,也就這個時候,李獲月忽然說,“不,栩栩好像也接觸了這款遊戲,拿到了內測資格。”
林年怔住了,他對這件事不知情,“什麼時候的事情?”
“還記得你今天下午點的時候,在車上提到讓我找人幫忙得到這款遊戲的內測資格的事情嗎?”李獲月說,“我把這件事拜托給了趙筎笙,但筎笙似乎不懂網絡遊戲,所以就求助了栩栩,他對我的需求一直很上心,所以主動攬了這件事去拿到了這個遊戲資格,這件事他之前在電話裡有提到過一嘴。”
林年左手無意識抬了起來放在了眉毛上輕輕刮動,眼神微垂腦海裡快速地理清楚這些事情之間的聯係,看起來荒誕的一件件事居然開始勾連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條完整的前因後果鏈?可是遊戲和尼伯龍根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一邊的東西怎麼會關聯在一起?
“這款遊戲十二點公測,我們可以找個有電腦的地方,看看這個遊戲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路明非趕緊說,“我們可以去網吧,現在很多人都在這款遊戲,說不定網吧裡有人能拿到內測資格也不一定?”
“那他現在就不應該在網吧,而是和陳雯雯還有司馬栩栩一樣在尼伯龍根裡。”林年說。
路明非滯住了,但還是不信邪地說,“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可能還有一個辦法,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林年低頭想了想,說,“我會一種古老的煉金陣術,‘所羅門之匙’,隻要找到進入尼伯龍根的‘門’,就能用這個陣術開門。現在已知兩處尼伯龍根打開過的準確地點,或許我可以嘗試一下用‘鑰匙’開門。”
“這並不衝突,現在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西直門站已經封站了,但足夠去1號線的蘋果園站嘗試你所謂的‘鑰匙’,如果成功就直接進去尼伯龍根,如果失敗那就就近找網吧看看那款他說的遊戲到底和尼伯龍根之間存在怎麼樣的關聯。”李獲月給出了相當中肯的建議。….
“可以試試。”林年點頭。
“那還等什麼,走吧,你們開車了嗎?”路明非見到自己手忙腳亂掰扯出來的線索居然真的可靠,眼睛都重新有光了,著急地轉身就要下天橋。
可就在他走向天橋樓梯的時候忽然看見不遠處一個戴著帽子提著黑色塑料口袋的路人向這邊走來,步履快速,帽簷下的眼眸銳利。
路明非悄然後退半步,微微沉身,他心中的警惕升了起來,血管內冷下去的液體也開始升溫——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確定對方的目標是他們,絕對不是偶然上天橋的路人——難道是那群不死心的獵人又追過來了?
就在路明非渾身炸毛的時候,林年就已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抬起右手向著那戴帽子的路人招了招手,對方見到也一溜小跑過來,兩人互相確認了一下信息,對方就把手裡的黑色塑料袋遞給了他。
路明非見著這一幕也愣然放下了戒備的姿態,看著林年提著塑料袋回來,伸手從袋子裡摸出了一個滾燙的塑料碗塞他手裡,他低頭一看就見到紅汪汪一片的湯水裡麵沉浮著帶肉的怪形大骨頭。
“羊蠍子,趁熱。”林年又從塑料袋裡拿了一碗遞給李獲月,李獲月接過後看了一眼,倒也是沒有拒絕。
他們三個人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按照正常的時間點,早該吃晚飯了。
“邊吃邊走。”林年拿出口袋裡的一次性筷子和手套,正想問路明非會不會因為太過難受吃不下飯什麼的,但轉頭就看見那小子已經揭開塑料碗的蓋子徒手就掏羊蠍子往嘴裡塞。
行吧,悲傷和憤怒但不影響乾飯,有食欲也是好事情。
他默然把手裡的塑料手套遞給了李獲月,順手也摸了一碗羊蠍子出來。
他也餓壞了。
—
與此同時,龍鳳苑,外廳。
沒有月亮的黑夜裡,黑暗如薄紗籠罩在那些火熱的楓葉和銀杏上,黃金與火焰的美景也在此刻靜息,像是燃儘的火焰隻餘篝火餘燼,它們帶著些許溫熱,不再灼熱,似乎隻是微弱地在灰燼中閃爍,安靜而悠然。
在外廳“空”之處的漢白玉石桌上,燃燒著一盞長明燈,向四周灑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漢白玉桌前團坐的幾位佝僂身影。他們身著古老的綾羅綢緞,這些服飾已有百年乃至幾百年的曆史,象征著不同時代內相同的權勢和地位。黑影之間彌漫著比黑夜更深沉的幽暗氛圍,仿佛是來自遙遠時光的鬼魂在這裡聚首,圍繞著那盞長明燈,私下述說著這新的人間。
昏暗之中,八進院的朱紅正門在隆隆聲裡被推開了,鬼魂們的私語頓時靜止,一片寂靜,詭異的氛圍彌漫。
站在朱紅門前的是一位手執精致紅木宮燈的人,光芒如夢,行走至黑暗的外廳中,直至抵達長明燈的光輝邊緣,才緩緩停下,將宮燈垂下,屈膝行禮。….
“恭遵列宗子調令。”手捧紅木宮燈的人輕聲低首。
“‘月’丟失,是否知曉?”坐於漢白玉桌前,聲音宛若細針,陰寒銳利的蒼老音響。
“因眾多緣由,恕難禁製,此事超出下職能力過多。”那人請罪。
“我們所言的是下一任‘霜月’,而非‘獲月’。今日晚。”端坐正中,宛若枯朽老木的年邁之人開口道。
“.什麼時候的事?”那人抬頭。
“今夜不久前發生,狼居胥總指揮已請罪報告,栩栩或因不測誤入龍王統禦之終末之地。總指揮言之如此:此為意外之事,誰也不曾料及。”
“意外?嗬,黨同伐異也!老朽聽聞最後調令司馬栩栩之人乃是那個賤女。”枯槁老嫗的乾癟笑聲在石桌上顫顫發出,“看來是愈發大膽了,白日間與那秘黨之子合謀,為我們出演一場善戲,著實有趣,毋以我為愚者。”
“諸位,解事之道為重,莫要過於問責。事關重大,無需再多言其他。”漢白玉桌前鬼魂微抬頭,長明燈下,那雙深如墳墓深處之眸,為白日所見,年紀蹊蹺、獲月與林年會晤之人,司馬家宗族之長,“筎笙,前去攜之歸來,即刻動身。”
“是。”低首之人身軀微挺,手中紅木宮燈亦重新托起。
紅木宮燈溫紅如暈,映照了趙筎笙那靚麗麵龐,然麵上情感若無波動。
ps:後半段的半文言文是chatgpt4.0基於《紅樓夢》和我原設台詞改寫的,覺得怪的話就怪chat吧畢竟我的文言文水準不高,隻能求助ai曹雪芹老師了。
當然也可以理解成正統的老東西們學藝不精,沒學到現代的正宗白話文精髓!凸顯老家夥們的腐朽!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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