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葉列娜沒有這麼做,表情冷淡。
不過既然林年之前主動阻止了她,那麼她自然就會尊重林年的意誌和決定,在林年開口之前,或者局麵真的再度壞到退無可退的時候,她才會考慮是否解開這條權能。
那些纏繞著林年的鎖鏈越來越堅韌,解開所需要的權柄也越來越可怕,僅憑葉列娜一個人最多隻能解開“刹那”和“浮生”的鎖鏈就是極限了,“八岐”也是依靠了皇帝通過蘇曉檣渡讓的權柄才完成了交換,而現在第四條鎖鏈的權柄已經到手.那麼自然的,也所需要的代價也不會少。
葉列娜漠然看向甬道出口外躺著的那個女孩的身影,心中盤算著一些什麼,可忽然之間她的目光被什麼東西所吸引了,目不轉睛地看向甬道口的方向,直到路明非和曼蒂·岡薩雷斯也察覺到了異狀,扭頭朝向了葉列娜漠然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甬道口,一個女人漸漸地走了出來,在場每個人都認識她,那麼的熟悉但卻登場得那麼陌生,讓人心中泛起一股寒冷。
有那麼一瞬間,路明非和曼蒂都在想,如果這個時候走出來的是耶夢加得,那個因為失去芬裡厄之後暴怒的大地與山之王,那麼就太好了,因為現在打鐵趁熱的路明非就能順手把對方給宰了,為這次尼伯龍根陰謀直到後麵,他們有時間和情緒回顧起整個局麵,才漸漸將這次陰謀稱作為“龍吼陰謀”)畫上一個句點。
可走出來的不是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而是比那位龍王還要棘手的人物。
女人停在了甬道口,站在了蘇曉檣的麵前,她低頭看著這個女孩,熔紅的瞳眸情緒很平淡,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情,隻是跨越了她,走到了那血泊之中男孩的屍體前。
她看著這具不知道應該叫作芬裡厄,還是夏望的屍體,欠身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在短暫的凝視和感知後,投向這個染血男孩的目光溫柔又遺憾。
纖長的手指間掠過男孩的臉頰留下刺目的血痕,而那些血痕又悄然之間消逝不見浸入了白皙的指肚皮膚裡。
做完這一切,她走出了甬道口,在她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路明非立刻驚懼地想要嗬止她那危險的舉動,就算現在戰鬥結束了,元素亂流影響下的大空洞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踏入的!就那地上餘溫尚在的煤礦渣的溫度就足讓人窒息,整個空間內的空氣也稀薄到了曼蒂·岡薩雷斯都得鉚足勁暴血才堪堪有入場的資格券。
可路明非所有的話語,都在那個女人走入大空洞的瞬間卡在了喉嚨裡,因為在她踏入這個空間的瞬間,一個言靈就完成了釋放,透明的球形領域擴張保護了她,在一步步的前行下,那球形的領域表麵開始結出斑斕的晶體,如世界樹般的琉璃開枝散葉,生長在了她的身後將一切的元素亂流和極端環境隔離開。
言靈·琉璃梵城。
無塵之地的上位言靈,就像是一把傘一樣被她撐起,遮擋在頭頂。
而無論是路明非還是曼蒂·岡薩雷斯都有理由相信,她釋放這個言靈絕對不是因為不適應大空洞的極端環境。
熔火的黃金瞳掃向路明非和曼蒂,最後停在了他們保護下的林年身上,她與林年對視,卻又輕易看清了躲在那軀殼裡如今占據著主導地位的葉列娜,目光那麼冷淡,像是注視著一隻卑微又可憎的寄生蟲。
“離開,否則我會幫你離開。”林弦說,“我要見的可不是你。”
葉列娜平望著那個女人,許久,她忽然嗤笑了一聲,扭頭看向路明非用一種耐人尋味地語氣戲謔地說,“我想也許你用來捅穿林年的那把七宗罪·傲慢,更適合拿來捅穿她呢,但可惜那玩意兒已經被你玩碎了,否則我估計還能再看一場好戲。”
路明非不理解葉列娜的意思,也不理解為什麼林弦會出現在這裡,但他意識到了這一定是一件很糟糕、很糟糕的事情,讓他身上有些脫力絕望的脫力。
“路明非,告訴你一個有意思但卻不那麼新鮮的情報——作為與皇帝結下血仇的複仇者,你應該發了瘋一樣想知道皇帝到底是什麼人吧?”葉列娜幽然說,她的語言陰戾而諷刺,可能是拱火也可能隻是述說一個路明非有必要知道的事實,即使這個事實殘酷的讓人不想接受。
路明非愕住了,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緩緩扭頭看向那個女人,看向那個站在琉璃世界樹下的林弦,黃金瞳難以遏製的發生震動。
“對的,對的。那麼,大家就一起覲見咯!”葉列娜低笑著說,“此時此刻,於你們心心念念的‘皇帝’當麵!”
ps:已知情報,林年與葉列娜,林弦與皇帝,路明非與路鳴澤,三個人的狀態是相近的,都是宿主加上背後靈。當然這裡葉列娜就有點拱火的意思了,屬於私人恩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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