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因為好奇心才追到了深處,而不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撿漏或者捅刀子?”曼蒂一臉好笑地看向邵南音,一語道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邵南音發出了微不可察的嘖的一聲,麵無表情地拿起雞尾酒杯喝了一口。
“所以你們兩個坐在這裡乾什麼?你姐姐呢?”林年張望了一眼餐廳裡沒見著邵南琴的身影。
“她被我支去其他餐廳吃飯了。”邵南音回答。
林年看了眼她,又看了一眼曼蒂,“所以呢?你們找我乾什麼?”
“餐廳吃飯看見你,正好和你打個招呼不行啊?”曼蒂似笑非笑。
“那招呼打完了,祝你們用餐愉快,我也準備去吃點東西了。”林年點點頭,手撐桌子準備起身離開,可才做出動作,桌底下,曼蒂就從涼鞋裡伸出右腳輕輕勾起住他的腿彎,無奈地說,“多坐一下?”
“能不當著我的麵調情嗎?”邵南音緩緩說,“要說正事現在我們就說,不相乾的話留到我走以後隨便你們聊。”
“是你主動找上我的,所以你先起個頭?”曼蒂勾回了林年後,手肘支撐在桌麵上,俯身咬著雞尾酒杯裡的吸管,桌下雙腿腳腕互相搭著,腳尖輕輕踮起,露出紅潤帶有傷痕的腳掌。
“之前水飛飛過的那片暴雨區域,你們都還有印象吧?”邵南音淡淡地問。
“你有什麼想法麼?”林年喝了一口可樂。
“不,不是有什麼想法,而是我想知道你們怎麼看那場意外的。”邵南音看著林年眯了眯眼。
“怎麼看?無非就是運氣差唄,海上遇到暴風雨這種事情本來就常見,馬爾代夫這邊天氣變化不定,偶爾撞上一片暴躁的雨雲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墜機了,那麼才算是問題,但現在我們都已經到島上了,還能有什麼麻煩?莫非你擔心那片雨雲飄到這邊來?”曼蒂挑了挑眉毛,牙齒輕輕咬著雞尾酒的吸管小口小口地嘬著這不醉人的飲料。
“你真是這麼想的麼?”邵南音和曼蒂四目相對,似乎想看清楚這女人的真實想法,但奈何她在對方的眼睛裡隻能看到陽光,大海,以及對座的大帥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邵南音和曼蒂·岡薩雷斯沒什麼交際,但不妨礙她知道是這個女人最後捅死了大地與山之王·芬裡厄,也是由她挫敗了皇帝的陰謀,能做到這一步的人,無論是操盤手還是棋子,都是不容小覷的。
她不喜歡曼蒂,因為曼蒂比她要精於算計,而她已經幾次吃了被算計的虧了,所以對於類似精於算計的人毫無好感。
比起曼蒂,她倒是更願意和林年說話。
她不信曼蒂對之前的那片雨雲的看法這麼膚淺,對方越是這麼無視和輕佻,她就越堅定自己的猜想。
如果想要逼出一切的答案,那麼憑借她一個人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是絕對無法辦到的,那麼退而求其次,想要得到答案的辦法就隻有一個。
林年默然承受著這位四代種相當焦灼的注視,他明白這個龍類已經神經敏感到開始懷疑有局針對她已經鋪開了。她為了保證她身邊的邵南琴不受威脅,就算她極度畏懼林年,反感曼蒂身後所代表的東西,她也必須進行這一次必要的交流。
林年想了想看向邵南音緩緩問道,“作為純血龍類,你應該對元素的感知更加敏感,這一點就算是我都比不上你。告訴我,你在水飛穿過那片暴風雨的時候,是感知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嗎?”
“.既然你們兩個都那麼喜歡裝糊塗,那麼我就直說了。”邵南音微微皺了皺眉,眼底有些煩躁,“那怎麼可能是什麼自然形成的暴風雨,那根本就是一片亂雜開放的尼伯龍根!一個相當怪異的半開放式的閾限空間!彆跟我說你們一點感知都沒有?”
林年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深思熟慮,最後抬頭問,“尼伯龍根有沒有自然形成的可能?”
邵南音被這個問題問得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有,但很稀少.你什麼意思?”
“我們遇到的那片暴風雨,有沒有可能是天然的尼伯龍根?”林年麵色複雜地看著邵南音問。
“我不是都說了尼伯龍根自然形成的概率很小了麼?你”
“沒個眼力見。”
曼蒂忽然歎了口氣,仰躺在椅子上,雙手伸懶腰舒展腰肢和線條,“師弟的意思是,你直接回答那就是個天然的尼伯龍根,那麼大家不就可以快快樂樂地無視它,該度假度假,該調情調情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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