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裡,王姨娘,柳姨娘,秋姨娘還有陳姨娘聚在一起,四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著天。
“可惜秦姨娘和紅姨娘有事沒有過來,不然我們今兒也算齊了。”
王姨娘開口道。
“哪裡齊了?五妹莫不是忘了還在關著的黃姨娘,還有那生死不知的辛姨娘?”
柳姨娘開口道。
這話一出,幾人安靜了一會兒,秋姨娘有些唏噓的說道:
“這位夫人是有手段的。”
“才來府中幾日,便將大人拿捏的死死的。”
“誰說不是呢?”
陳姨娘接過話來:“現在,辛姨娘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呢。”
“關鍵是,都鬨成這樣了,大人也都沒有罰她,聽說,還將管家權和庫房鑰匙都交給她了呢。”
“那秦姐姐豈不是被氣死了,難怪今日也沒有過來。”
柳姨娘說著,幾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要我說辛姨娘也真的是個沒腦子的,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夫人要立威,可不是要拿人開刀?”
陳姨娘感歎的說道。
“不過,夫人的手段有些太狠了。”
“聽說,人差點沒有保住。”
“辛姨娘那個性子怎麼敢自戕,這裡麵怎麼回事,誰都清楚。”
秋姨娘說完,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王姨娘開口道:
“罷了,左右不關我們的事情,這些話還是少說,這位夫人可是不好相與的。”
幾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陳姨娘說道:
“其他我不管,隻要夫人不苛責我們,一切都還好!”
“這可說不準。”王姨娘一臉的擔憂,“現在,夫人掌管著管家權,我們的日子怕是沒有之前好過了。”
說完,她歎了一口氣,其他三位姨娘的臉色也跟著不好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柳姨娘開口道:
“沒事,不是還有秦姨娘和紅姨娘嗎?”
“她們一個是大人第一個納的女人,一個是大人乳母的女兒,情分總是不一樣的。且看看她們怎麼做。”
幾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就在她們討論的時候,蘇清綰也在看著府上的賬冊和清理庫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晏府比起蘇府要少一半的人,可是這花銷卻比蘇府要多一倍都不止。
看著那些賬目,蘇清綰輕笑著說道:
“我們家大人還真是個大方人。”
前世,蘇清蘭剛嫁到晏府,便聽說她和那幾位姨娘鬨得不可開交,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她覺得晏明絕對幾位姨娘太過的慷慨。
坊間也有傳言,說晏明絕對府中的家眷極其大方。
她當時都還以為坊間傳言太過,如今看到這些賬冊,她才知道那些傳言一點都不誇張,甚至都還太保守了。
在蘇府,便是她母親的月例銀子也不過五十兩,她和蘇清荷的是二十兩,蘇清蘭隻有十兩,姨娘們隻有五兩。
可是,在這晏府,一位姨娘的月例銀子便有六十兩之多。
這還不算平日的賞賜,還有一月三套的衣裳,夏日的清涼銀子,冬日的炭火費。
零零碎碎算下來,一個姨娘一個月便要花費百兩之多。
也幸虧晏明絕家產頗豐,不然這麼多姨娘還真的養不起。
琴書都不由咂舌:“這也太費銀子了。”
八位姨娘就是八百兩,而這還隻是後宅內眷的,還不算府上一眾下人的。
“姑爺也忒大方了。”
“小姐,您要調整月例銀子嗎?”
“這也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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