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霞久久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道：
“前幾日，母後讓我入宮了。”
蘇清綰已經從晏明絕的口中知道元策即將迎娶側妃的消息，她心中咯噔了一下，猜測事情多半和這個脫不了關係。
果然，她聽到林月霞說道：
“母後說我貴為正妃，應該做好正妃的本分。”
“為皇室綿延子嗣才是一個正妃該做的。”
“清綰，我的孩子沒有了。”
“我又如何能看著他人有孩子呢？”
蘇清綰聞言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知道林月霞不是在乎元策要納側妃了，也不是在乎其他女人要為他生孩子。
主要的是，她這生可能都沒有辦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很後悔。”
林月霞看著天空，
“我後悔回京城了，更後悔嫁給他。”
“我喜歡自由，可是卻被拘泥在這一方院子裡，接受不了又逃不了。”
“原本有生兒，我也能過活。”
“可是，如今我連唯一的指望都沒有了。”
“你說，餘生幾十年我要如何能過下去。”
蘇清綰心裡酸澀的厲害，她不知道該如何寬慰林月霞。
她看著林月霞如同盛開的鮮花一樣一點點的枯萎下去。
若是再這樣下去，林月霞會死的。
她抿了抿唇，忽然開口道：
“既如此，那便離開吧！”
林月霞聞言看向她，半晌才緩緩道：
“離開？”
“是！”
蘇清綰點了點頭，她知道她的身份說這個話不合適，準確的說是不應該，但是看到林月霞這樣，她沒有辦法不動容。
“既然這裡束縛了你，那麼便離開吧。”
“如同你說的那般，還有幾十年，你不要耗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