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狽呢,威靈頓先生~”
不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似乎是從巷子深處傳來的。
我現在已經幾乎沒有能力反抗什麼了,雙腿連支撐身體都是奢望。
倒黴的事情總是一樁接一樁。
接連兩次使用火神流派的閹割版奧義,此時我的魔力也近乎枯竭,魔眼由於長時間的超負荷運轉,也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隻是直直的盯著巷子深處。聽著那敲定命運的步伐。
情況已經壞的不能再壞了,還不如坦然麵對。
耳朵周圍全是熟悉的轟鳴聲,到底腳步聲有幾個我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但當月光灑在來者的麵龐上的時候,我終於認清了來者。
是裡頓家族的家主。
“路易斯·弗朗索瓦·約瑟夫·菲利芙·波旁!”
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出他的名字。
“正是。”
他優雅的站立在那,半邊的身體被黑夜所遮蔽。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不,當然不,我很意外今天的這件事情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解決。”
“你的表現我非常的滿意”
“彆廢話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仇恨,欲望都能幫助你走到終點,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記住你現在的樣子,記住你到底因誰而淪落此地,記住你心中的怨恨。殺不死你的永遠隻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他的話還是那麼的讓我彆扭和膈應。
“此外,我希望你能夠改變你的姓氏——我們家族歡迎你的到來,你現在的傷勢很重,我期待你的回答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耐心很足”
“我的回答?這很簡單,不需要考慮,我現在就能夠給你回答。”
我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都是些廢話。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那個眼神讓我無法言語。
我的一隻手支撐著牆壁,另外一隻手將手中的長劍駐在地上把身體給撐起來,將劍鋒指向他的臉龐。
四周的溫度陡然攀升,我將魔眼最大化的開啟,用一條手臂施展了火神一閃,擲去的長劍帶著超高的溫度和我所有的魔力,奔向了他。
你他開源的一家子!
我手裡麵的劍就是回答!
魔力的透支消耗很容易讓人失去意識。
但魔眼始終保持著開啟狀態,我想看著那柄劍的戰果。
昏迷前,我好像看到了什麼冰藍色的東西阻擋在麵前,又是術式卷軸嗎?
這玩意誰弄出來的?下去後我得找他好好感謝一番。
嗬,不虧,那玩意一個就要數百枚金幣,我這條命算是值了。
就是沒能毀掉自己的魔眼,當時也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去乾這件事情了。
人極端憤怒的時間很短,大約隻有15秒左右,正是在這短短的十幾秒內,很多人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但就算給我16秒時間冷靜,我想我依舊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無論重來多少次,無論曆史的輪回會帶來多少次選擇,那份對他所作所為的憤怒及否認都將烙印於我的心中。
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你問我為何當時這樣做?”
“說起來你可能不會信,雖然我一直以理智,智慧之類的詞彙被傳頌,但我確實也有失去荔枝的時候,當時的我就是如此。”
“具體的原因?”
“嘿,我的朋友,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講究一個因果規律的,人是個複雜且矛盾的東西,故事會給你講邏輯,那它隻能是故事,現實可不會給你講邏輯,發生了什麼那就是什麼。硬是要去解釋,去講邏輯,很多事情都不得細想和推敲了。”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那江湖是人情世故!”
“比如說某國軍事物資的采購清單裡麵九萬刀一包的螺絲,幾萬刀的木凳,你覺得這玩意符合邏輯嗎?”
“你知道五十萬刀相當於多少錢嗎?這麼多錢換成銅幣一輛馬車都裝不下!”
“事情按照邏輯,不用思考都能想到那個詞彙,可無數人卻沒有揭穿,是他們沒有發現嗎?顯然不是。”
“或者我現在根據你的狀況來量身定義一下!定!義!我在你的休息日裡把你從你舒適的床上給扒拉下來綁著扔到馬車上,然後再(省略一千字)”
“這種人不愧說是玩政治和戰術的人,心可真踏馬臟。”
“但他確實是個好父親。”
——選自《威靈頓·羅素自傳第三部——我帶給世界的牽絆》
編者采訪愛麗絲·羅素匿名
“啊!”
我從柔軟的大床上驚醒,身上被黏糊糊的汗水浸透,醒來後我第一時間觀察自己的身體,我的肌肉撕裂的手臂和雙腿和先前沒有任何的變化,完好無損。
環顧四周,這裡就是我在旅館的住所。
難道先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我大抵是病了,病得不輕,居然會夢到自己被綁架然後同傭兵死鬥的場景,我還以為我已經過了青少年時期中二的年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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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吧?
“吱——”房門被打開,現在我對門開的聲音都有點ptsd了,手下意識的摸向武器——自然是啥都沒摸到。
看到眼前的男人我算是鬆了一口氣,但卻是鬆到斷氣的那種程度。
“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如此的膽量,看來五百年來,你是最符合這個稱號的那個人。”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幾次醒來,幾次的昏迷,雖然我現在身體上沒有什麼創傷,但我的精神已經到了極限,我已經懶得再去思考待會會發生什麼以及我到底要做什麼事了。
葛優躺在床上,聽著他狗叫就行。
“我的目的當然不是讓你背叛至親和家族的事情,而是同你談判,先前的一切行為都是不必要的試探罷了,你完全可以忽略這件事情,說來我跟羅素家族的關係可是很好的呢~”
“談判是建立在實力和地位相同的基礎上的,路易斯殿下,你不會真覺得我有什麼籌碼吧?如果有那你絕對找錯人了。”
他的話語依舊讓我感到不爽,不管是那口音還是語氣神態之類的東西,我現在真的非常想罵他幾句,額可以用前世的語言。
不時用藏語大聲說真心話的臨床威爾同學。
“先前的行為我不認為我能夠忽視,扇出去的巴掌就像放出去的屁一樣是收不回來的,路易斯殿下。如果我會使用神秘術式,我保證在你踏進這裡的第一時間我就用冰錐把你穿成人串。”
“哈哈,你還真是幽默,可你不會,也不可能會,從人族有記載開始就不存在勇者會使用魔法的相關記載。”
“看來你還沒有理解你手中的權柄有多大,上至所有的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甚至是異族,沒人能夠比你的籌碼更豐厚了。”
“至於先前的事情,也就是這個考核的補償,我相信你——絕對——會——滿意的。”
說到最後,我明顯感覺到了他話裡麵的怨氣?
“彆打啞謎等等,你先前說的什麼?”
“勇者威靈頓·羅素,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我們需要你為我們辦事,相信我,你不會拒絕的。”
“曆史的旋渦就在眼前,當下和未來,你,預計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種族都無法置身事外,聽從我們的建議,或許能夠挽救世界,最差也能給這個世界續上最後一口氣。”
“稍等一下,你說話的跨度太大了,我沒緩過來!”
現在的情況確實有點複雜,我得讓媽媽生一生,敞篷車坐一坐,腦洞給開一開。
我不是個轉生者或者穿越者嗎?勇者為何和我扯上關係了?
啊,雖然也看過不少廁紙番劇,享受著赤史盛宴的時候有很多什麼最強賢者和最強勇者之類的戲碼。
但穿越成勇者這種毫無新意的戲碼恐怕早就過時了吧?
“相信你的疑惑肯定非常的多,這本書裡麵有著答案,裡麵的內容不多,等你看完後就差不多能夠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