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練習跳舞了。
但答應的時候有多痛快(其實心裡麵並不痛快),如今的我就有多痛苦。
夏洛特是我的練習對象,白色的舞裙素雅而高貴,讓我的眼睛著實吃了頓好的,但這也是唯一的優點了。
我是個笨蛋,目前來看,單指在跳舞方麵。
像是早期人類馴服不聽話的手腳一樣,明明那些高難度需要身體協調配合的街健動作我能做得來,但遇上跳舞我就經常性的出問題。
前世的我也沒有任何的跳舞基礎,哪怕是街舞都沒去試過,沒錯,街健和街舞看上去就差了一個字,但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路易斯在一旁看著也有些苦惱,他為此還請來了一位專業的舞蹈家庭老師,來幫我一起馴服這雙不聽話的蹄子。
“老師,你先彆動,你得先讓我來動!”
“老師,身體放鬆,彆抓的太緊,很疼的!”
“老師,想什麼呢?彆發呆啊!”
“老師”
雖然夏洛特的這番話單挑出來會讓我想入非非,但實際上,我此刻的表情跟草了癩蛤蟆的青蛙似的,拾到大份了,總之就是非常難受。
在夏洛特和外人以及路易斯麵前不停的失誤,還真是光著屁股迷路——丟人又現眼。
我收回我之前稱自己不要臉的言論。
夏洛特一邊踩著舞步,一邊指著我的問題,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我隻能儘可能不去踩到她的腳。
魔眼雖然能用得上,但按那樣的使用頻率,恐怕第一天還沒完我的眼睛就可以蓋上布安然去逝了。
第一天舞步的訓練就在踩腳,絆腿,摔跤之中,美好的過去了。
夏洛特並沒有發脾氣,可能是我踩的不重的緣故,她並沒有還給我幾腳。
其實她給我幾腳我心裡麵反而還好受點,爽沒爽到是一回事,主要還是踩了她太多次了,換誰都不好意思。
這舞蹈什麼玩意,這能學好這東西嗎?我有些欲哭無淚。
前世的我因為手笨學不好打字,學不好手機四指操作去打遊戲,本來以為隻是手笨而已,原來腿也笨。
但為什麼在整體上反而就能協調的過來?
一個bug是bug,多個bug能ork是吧?
“請進。”
聽著傳來的敲門聲,我趴在窗戶旁邊隨口喊著,這本來就是彆人的屋子,其實就算他們進門不敲門我也不會去說什麼。
進來的是夏洛特,我非常的意外,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的來到了我的房間。
而且這還是在晚上的時候。
我還以為是路易斯那家夥呢,想著他一直都不主動找我是不是在憋什麼壞屁,因此剛才的語氣多少有點不耐煩的意味。
“啊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夏洛特搖頭表示不在意,也沒有因為我對她父親不滿帶任何的情緒。
室內的那盞魔法燈早早的被我熄滅,在兩顆月亮的照耀下,她走上前來,輕輕地依靠在窗沿旁邊。
“我還以為老師你做什麼都輕而易舉呢。”
夏洛特理所當然的說出讓我驚奇的話語。
“讓你失望了?我就是個普通人而已,自然有做不好的事情吧?”
“不是,我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
突然的毒舌讓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要是沒抱希望就不會說上一句話吧?自爆這麼快的嗎?
不對,為什麼她要抱什麼希望?
難道是和我之前一樣的想法,隻是為了陰陽怪氣我?
怎麼可能。
這話不會從夏洛特口裡麵說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說了解她,可能她年齡的迷惑性太強了。
談話結束,我和她在窗前看著兩顆月亮發起了呆。
“老師。”
“請說。”
“我能問你一個不太合適的問題嗎?”
“隨意,我無所謂的,問什麼我答什麼。”
“老師你是怎麼看待我的父親的?”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讓我從這種溫馨和諧的氣氛跳了出來,像是那顆長滿了綠毛的月亮帶來的寒風,吹得我一激靈。
我沉吟片刻,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要既誠實又不至於太過傷人,這是典型的既要又要思維。
“我很討厭他,當然,並不隻是因為那場所謂的考核而單純鼓氣,他和我對人對事的態度不同,我無法認同他。”
想了想,由於之前我對路易斯的態度很明顯,哪怕是在夏洛特麵前也毫不客氣,還是實話實說最好。
“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可能很極端。”我繼續說道,試圖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和。
“我每次見到到他,我的心中充斥著反感,無論是他的決定、他的行為,總是讓我感到無法理解。”
“其實母親的死對他的傷害很大,他很珍惜身邊的人,如果你願意接納他的話,給他一個機會,或許他對你”
“很好的提議,夏洛特小姐,但是,容許我拒絕。”
“我並沒有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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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近似撒嬌的語氣跟我說話,雖然對我很有用,但原則就是原則,不容任何靈活變卦的行為。
路易斯對羅素家族所做的,對我所做的,以及其他見不得人的事情,哪怕他自己是問心無愧,對魔法側,對貴族的什麼圈子有著什麼傑出的貢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終究不會和他是同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非常好懂的道理,可惜目前夏洛特肯定不太明白,她隻是無比單純的想緩解周邊人的關係以維護好自己所處環境的“絕對童話性質”。
大人的世界可是很複雜的哦,小姐~
“夏洛特小姐,請不要激怒我,在你眼中他確實是很好的一個人,但是他的溫柔隻留給了你們,對我這種外人他不會給予真正的心意,還請不要請加入人了,這對你我都不好。”
聽著我的解釋,夏洛特的神情略顯失望,但也僅限於此了,她也不會去再摸爬滾打的要求我去做什麼。
看著趴在窗沿的夏洛特,看來我猜的沒錯。
我也不可能去一味地遷就彆人做說一些違心的話,厭惡就是厭惡,本來我就沒有去和這個便宜嶽父袒露心聲的想法,更不談原諒他什麼。
“謝謝。”
“你和我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謝謝,我覺得口頭上的這些禮儀完全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