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是要時間的,夏洛特抽泣了很久,她把手中的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她笑了出來。
我的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畢竟靈魂還屬於一個成年人,有著優美的精神狀態和良好的情緒調控能力(迫真)。
“孩子,你的母親隻是提前去安頓你的下輩子了,她希望在轉世後也能夠成為你的母親,就像這輩子也是她先來的一樣。”
路易斯很會安慰人,夏洛特的哭聲逐漸減小著。
“威靈頓,接下來就是你的主場,有什麼話要說抓緊?”
“現在可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充當你們的見證人。”
“就按我之前說的做,保底不會出什麼問題,就算有意外,彆慌,我們在這給你撐著,有備案的!”
路易斯靠過了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不覺得這個場麵是說這種話的地方,夏洛特也應該多冷靜一會,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自己多待一會。
畢竟人的情緒可不能一直處在峰值的邊緣反複橫跳。
“去吧,你們完事後我還有事情找你。”
喬治也摻和進來了,最關心夏洛特的兩個人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對了,為什麼那個信件會有兩張紙?那第二張紙字跡明顯的和之前不一樣吧?】
“那是我代筆,她要求我在最後的時間記下來她所有的話,因為說話斷斷續續,所以記錄起來很困難。”
【她什麼怎麼做?】
“這是她為女兒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也是出於她的私心吧。”
“她想讓夏洛特不要忘記仇恨在為自己而活的時候。”
“在寫給夏洛特的信裡麵她罵了其他親王和耀陽騎士很久,就是那裡我給在信裡麵劃去了,不太適合讓夏洛特看到。”
“她很不甘心,明明美好的生活才過去不久,所以她也想夏洛特可以完成她的複仇,複仇可以成為一個人的動力,我記得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我明白了。】
我轉身向夏洛特走去。在距離不近又不遠處停了下來。
【夏洛特小姐?】
“誒?怎麼了?”
夏洛特很可愛,紫色的長發與同種色彩的瞳孔交相輝映,略顯圓潤的臉頰又透著粉紅,眼角由於剛剛哭過的原因還有些紅腫,這樣梨花帶雨的女孩我隻見過一次。
我不止一次在心底想象,幻想著這樣的女孩出現在我麵前我會如何選擇麵對她的方法。
我很想接受她,但愛洛莎會怎麼想?
不對,現在的愛洛莎對我的感情沒有任何的雜念,有的隻是我的單相思而已,那未來呢?
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該擺出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未來的她?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接受了夏洛特,再去攻略愛洛莎的概率會不會降低。
不不不,不能如此推論,她們怎麼樣不是重點,問題是我自身的選擇。
我知道我現在該做什麼,可如果那些話說出來,就沒有任何回頭的機會了。
告訴夏洛特,說我非常感謝她之類的話,這樣不痛不癢的語言根本沒什麼用,路易斯的這一番操作隻會讓夏洛特更加珍惜眼前的家人,想要讓她真正的跟著我走,心跟著我走,哪怕是一點,也必須下狠話。
不整個狠活是沒什麼希望的。
這種像是在搞外遇的行為讓我有點慌張,不是因為我前世的靈魂在心裡麵愧疚的作祟,而是因為愛洛莎,那太陽般閃耀的女孩我本想放在心底的第一位的。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初的幾年我一直依靠著艾伯特和伊麗娜,但對他們並沒有抱有真正的親情,就當自己在國外留學住在寄宿家庭裡麵一樣。
伊麗娜還好,起碼在她照顧我期間我每天都能見到她人,而艾伯特絕大部分時間我都沒有見過他,跟他的交流也非常少。
在遇見愛洛莎以後,我才開始真正依賴他人,她教會了我劍術,教會了我她無數身為旅者的有趣經曆,在遇見她以後,我見到那兩人的機會就更少了。
我和夏洛特見麵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雖然我也像愛洛莎一樣教他劍術,但由於我個人經曆的原因,我無法真正的做到和夏洛特相處,她也有更值得她在意的東西,如果我真的按路易斯那樣交代的去做了,我實在沒辦法在愛洛莎麵前抬起頭,不管是現在的她,亦或是未來的她。
猶豫和逃避說的就是我。
算了,又是這種無所謂的自我辯護型的思考,如今的我也沒有選擇,路易斯的操作看上去確實離譜,但往往能夠把人逼上他親自留下的道路。
我喜歡夏洛特,不光是她的身份,她的相貌,她對我而言的意義。
喜歡就是喜歡,這沒什麼具體原因,我對她的喜歡絕不是一刻的衝動,我能預想的到,這段感情會伴隨我的一生。
但是,如果愛洛莎也在,非讓我選出一個更喜歡的,問我這樣的問題我肯定很難回答,我對她們的喜歡各有不同,這迷惑的感情讓我的心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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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既要又要的思維,最有可能導致結果的是,什麼都沒有。
我自己在心中發誓不要讓愛洛莎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尤其是我自己,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到來,我完全沒有準備好。
正是因為接受夏洛特才會導致傷害到能夠接受我的愛洛莎,這樣的因果關係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改變,我對愛洛莎的喜歡就好像我自己的信仰一樣,不可動搖。
雖然我沒有親口對愛洛莎說過自己的心思,但憑她的性格,絕對會一笑而過的吧。
【夏洛特小姐,今天是洗禮日,您應該知道明天會是什麼吧?】
我嘗試詢問她的態度,我實在是無法自己做出抉擇,路易斯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知道!”
她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密室三個男人都做出自己習慣的動作緩解自己的不安。
她的反應讓我一驚。
夏洛特把信件放在桌上,原封不動的放回了信封,與照片一起放回了原位,她來到了路易斯麵前,路易斯麵帶討好一樣的笑意站了起來,給她讓開了位置。
這是
她的眼神在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也就是說她會同意的嗎?
不行不行,我不能按路易斯交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