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奇都有些急了,這可不能拒絕啊。
然而這位陳姓商賈依舊有些猶豫。
“趙兄,沒這麼誇張吧?”
“據我所知,你們津門的幫派,大多講究文鬥,就這還沒我在南洋那邊見到的場麵亂。
在南洋,動槍那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還有那些洋人動不動就對咱們華工毆打。
所以”
陳姓商賈說著搖搖頭,意思很明顯了,就像是在說,你可彆唬我了,我在南洋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你們這兒,玩的都是小兒科。
不是他瞧不起津門,呃,好吧就是瞧不起。
南洋那邊的幫派,搶地盤各種手段都有,動不動就是殺人全家,什麼打黑槍那都是常有的事。
相較之下,津門這兒就像是舒適的溫室。
“陳兄,你可莫要逞強啊,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我也沒必要騙你,這”
趙師奇還想解釋幾句,然而這位陳姓商賈一擺手。
臉上滿是堆笑,指了指旁邊的兩名小弟。
“趙兄無需擔憂,我這兩個打手都是廣東那邊的好手,精通南派拳術,玩槍也是一把好手。
毫不誇張的說,此二人乃吾之上將顏良文醜,十人二十人近不得吾身!”
說著陳姓商賈露出一抹自傲之色。
他在南洋能做到這麼大的買賣,自然是有點底子的。
而且南邊的武行,可沒有北邊這麼講究,那些出師的武行弟子,大多就直接混了幫派打拚。
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實打實打出來的,手裡幾乎都沾著不少於十個人的血。
“這好吧,那陳兄多加注意!”
趙師奇勉為其難的點點頭,眼皮卻不自覺開始狂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他們一行人卻沒注意,此時錦葵路幾個路口附近似乎比平時多了一些行人。
這些行人有的偶爾會目光交彙一二。
就在此時,一名年輕男子壓低帽簷來到路口拐角賣煙的孩童麵前,指著對方抱著的木框裡的香煙,好似在詢問價錢。
隻是這人的眼睛餘光則時刻觀察著周遭。
“小孩,你知道剛剛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常,年輕男子便是故作隨意的低聲朝眼前的孩童詢問著。
畢竟有時候孩子屬於是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隻是他卻沒注意,就在他詢問孩童的時候,孩童表麵不動聲色,但端起木框的手掌則是打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先生您是要買煙嗎?我們這兒新推出了一款萬民牌香煙,價錢很便宜比其他香煙都便宜,口味也不是很差,要不要嘗嘗?”
聽到小孩推銷香煙,而且還是萬民牌,男子似乎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那破煙我抽不慣,給我來一盒大英牌,對了剛剛我的事”
就在年輕男子詢問之際,他卻沒注意到,身後不同方向,一些行人已經悄無聲息朝他靠近。
遠處酒樓二樓,猴子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的摩挲著下巴。
“乖乖!還真被澔爺給猜對了!竟然還真有人過來。”
先前杜澔要他過來繼續蹲守,說是肯定還會有同夥過來查看情況的。
在猴子看來這怎麼可能,都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還過來這不是找死嗎?
結果還真有蠢貨過來。
這自然是後世那種犯罪心理學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