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小山,一座完全由顱骨組建的小山,放在古代這叫京觀!
洋人或許沒怎麼見過,更何況如今已經脫離了封建時期,接受新式教育的這些洋人,哪裡見過這些。
故而看到眼前這一幕更是衝擊力滿滿。
一時間整個街道開始響起一陣陣嘔吐和尖叫聲,各種聲音嘈雜顯得格外混亂。
而杜澔一行人已經快速穿街過巷。
與此同時,?租界,小劉莊腳行,張峰樓的地盤內。
作為青幫大佬之一,張峰樓並不算是厲爺一脈,但他的實力也不弱,碼頭占地麵積絲毫不比田爺的中局碼頭小。
除此之外還經營著大量寶局和一些灰色收益,地盤也不小,手裡養了一兩千號弟兄。
放在津門青幫之中,應該也能排在李爺那一梯隊,屬於青幫壯年一輩,妥妥的實權派大佬。
“媽了個巴子,今個兒手氣也太差了點,這玩牌還不如回去玩娘們呢,走了不玩了。”
張峰樓一把甩掉手裡的橋牌很是不滿的發泄著心中怒火。
他的雙眼充血泛紅,滿滿的血絲,可見他又是酣戰了一宿。
這對於他這個賭鬼而言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麵對張峰樓的舉動,牌桌上的一群人也是笑了笑不以為意。
他們都是附近轄區的巡警,和張峰樓關係不錯,平日沒少一起約牌。
而張峰樓是出了名的手臭,都是熟人哪怕不出老千,這手氣臭還是沒法挽救的缺陷。
能陪玩還能賺錢,這些有職務在身的巡警對張峰樓這種態度也就不以為然了。
“嗬嗬,張爺,您這手氣確實是差了點,要不今個兒我做東,去附近請你去場子裡摸摸?”
說話的是一名警長,臉上滿是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
“是啊,張爺,摸牌算是有些手臭了,這時候就得摸點軟乎點的東西去去晦氣。”
大家一陣起哄,張爺的麵色也好轉了些許。
他對事不對人,牌品也很好,基本上前一秒還在生悶氣,下一秒也就當沒事人一樣樂嗬嗬的。
隻是就在張爺準備點頭順坡下驢跟著大夥一起樂嗬之際,忽的樓下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緊跟著一名小弟一陣氣喘籲籲衝了進來,臉上還有些急切。
“怎麼火急火燎的?”
“張爺!那個”
小弟正準備開口,但看到在場這麼多外人,他還是止住話頭,快步上前幾步來到張峰樓跟前附耳低聲耳語起來。
片刻,在座這幾位警長就看到張峰樓的臉色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彎。
那臉色眨瞬間就變得格外陰沉。
“那個張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需不需要兄弟們搭把手?”
白警長開口詢問道。
平日裡張爺沒少輸錢給他,每月該給的好處也是照給不誤,合情合理他都得頂一手。
但麵對白警長的好意,張峰樓則是搖搖頭,
“不用,多謝兄弟好意了!這是我們幫派之間內部的事情,幾位稍待,我這就去處理一下,可能隻是個誤會很快就能解決!”
說著張峰樓拱了拱手,旋即帶著小弟,一臉凝重的快步走出了房間。
看著張峰樓遠去,一眾警長不由麵麵相覷。
"這個老張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看他神色這般,怕是出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