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這群人手上帶著大大小小的禮盒,明擺著就是一副要去送賀禮的架勢。
“都給我小心些,這裡麵的東西要是弄丟了弄壞了,給你們幾條命你們都賠不起。”
領頭的男子有些沒好氣的謾罵著。
見狀一眾腳行幫工隻得變得更加小心翼翼,這無疑讓行走的速度變得更慢了。
“郭老,這些可都是咱們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眼下就這麼送給他杜澔?”
站在路邊,一名富態中年人正對著一名老者閒談著,他眉宇間滿是無奈和惋惜之色。
姓郭的老者臉上也是閃過一抹掙紮之色,最後還是無奈歎了口氣。
“唉,這事,我也沒法子,是主子下的命令。
也不知主子是怎麼想的,總之現在對杜澔的策略變了。”
“變了?如何個變法?”中年人狐疑。
郭老歎了口氣,“還能是如何變,自然是要好生改善一下我等與杜澔的關係。
就算無法化敵為友,也須好生客氣應對,姿態得放低。至於具體想做什麼,這就不是你能操心的了。”
郭老明顯就是一副不想多談的架勢。
他們不是彆人,赫然是京幫之人,郭老也就是此前京幫在津門的話事人。
對於上麵主子的突然轉變,他也十分無奈,不過既然是主子發話,他也隻能照做。
但對此,他心中多少也有個猜測。
無非就是捧殺那一套。
尤其是眼下,杜澔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在杜澔今日如此大出風頭的日子,他們再把聲勢搞的隆重一些。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往日恩怨再大,今日杜澔估計也會笑著收下這份禮物。
雖說不一定能化解恩怨,但京幫的主要目的就不是化解恩怨。
何為捧殺!自然是想要讓其肆意膨脹再說。
不過郭老摩挲著下巴,感覺似乎有些不妥。
貌似這個杜澔,一向都十分膨脹啊。
旁人膨脹那是真的膨脹,但這個杜澔貌似膨脹與否也沒什麼區彆吧?
對此郭老不敢多說,他就是個辦事的,主子怎麼辦,他怎麼做。
“哎哎!你們彆擋道啊!”
卻見這時,正前方道路竟然有一群人走了過來,剛好把道路給堵住了。
“怎麼回事?”
郭老也是上前,皺眉看著眼前這群人。
“東洋人?”
很快他就發現這群人身上的穿著明顯是東洋和服打扮,腳下穿著木屐,腰間分彆配著刀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不過為首之人倒是十分客氣,“抱歉,你們請!”
對方微微鞠躬,便是帶著這群東洋人退到了一邊。
見狀郭老有些納悶,但還是招呼著大夥趕快通行。
“郭老,這東洋人倒是沒有傳聞中那般囂張啊。”
“囂張?你可彆被他們的表象所蒙蔽。”
郭老搖搖頭,很有些經驗之談道,“要我看,麵對東洋人這群人,最好就是不要看他們說了什麼。
要看他們做了些什麼。
不然遲早是要被鷹啄了眼。”
“那倒也是,東洋人一直都是假模假樣的。”
中年男子也是點點頭。
他們京幫也沒少和東洋商人做買賣,前麵倒是很愉快,可一旦涉及利益,對方立馬就能翻臉,而且那翻臉速度堪稱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