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在與陳玄壯和大聖寒暄過後,便進了廚房準備齋飯。
期間,陳玄壯得知,老頭竟然也姓陳,與他是本家,而且還得知,老頭有一兒子,如今在韃靼王庭做官,自己喜歡清淨,便與孫子隱居深山,但一應家用從不短缺。
陳玄壯觀察了一下屋內布局,覺得老頭所言非虛。
大聖笑道“我觀這小子福祿齊全,有家宅興旺之相,小和尚不必擔心給這小子造成負擔”。
“哦,沒想到大聖還懂相麵之術”,陳玄壯不鹹不淡的開口。
“你這小和尚有所不知,俺老孫當年學藝之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有什麼是俺老孫不會的”,大聖顯擺道。
隨後他看向陳玄壯“我也給你這小子看看麵相”。
“你山根隆起,有富貴之相,天庭飽滿,福澤隨身,印堂黑氣彌漫,早已死透……嗯”?大聖忽然跳起,揉了揉眼睛,湊近了陳玄壯跟前。
“明明生氣旺如爐火,怎麼麵相卻如同死人一般,手給我”,仔細觀察之下,大聖有些驚異,抓起陳玄壯的手便又看起了手相。
“生命線斷絕,按理說你四個月前就已經死了,怎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大聖愈發迷茫了,他不懂,怎麼活生生的人卻是一副死相。
陳玄壯抽回手,暗道“大聖果然厲害”。
陳玄壯從穿越到現在剛好四個月,從他穿越之時,射陽和尚便已經死了,所以大聖相麵之術在他身上出了岔子。
大聖思來想去,覺得必須要弄清楚此事,於是告訴陳玄壯“或許是地府弄錯了,你且等等,我去幫他們改正改正”。
說著便要起身離去,但被陳玄壯攔住“不用了,你看的沒錯,我早就死了,準確來說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早就死了”。
大聖皺眉,又以火眼金睛看去,隻見陳玄壯神魂與肉身極為契合,絲毫不是奪舍重生的樣子,同時他還發現了陳玄壯意識深處處於半沉寂狀態的金蟬子魂魄。
“嘖嘖,這種情況俺老孫還是第一次見,看你魂齡也不過二十,應該不是主動奪舍,且你本性良善,也做不出此等事,倒是你這意識之內,還有一個半睡半醒的大和尚,你可知道?要不要俺老孫給他揪出來”,大聖詢問道。
陳玄壯搖了搖頭“不用了,他不久後,自會離開”。
“行吧,隨你”,大聖往榻上一躺,隨後又道“那個……小和尚啊,俺老孫說話算數,既然賭輸了,那俺老孫便一路護持你前往靈山,你就彆置氣了”。
陳玄壯立刻閉口不言,大聖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不是俺老孫拉不下這臉,你救俺老孫脫困,助我新生,重獲自由,不得不說,此恩情對我來說猶如生身之恩,叫你一聲師父並不過分,但俺老孫,已經有師父了,不便改換門庭”。
“我知道,菩提祖師是吧”,陳玄壯脫口而出。
大聖一怔,看向陳玄壯,剛要仔細詢問。
刹那間,一道深邃目光裹挾著莫大壓力從極遠處傳來,整座天空的無數星辰都震動了一下。
天庭諸神,九幽諸鬼,靈山諸佛,人間諸妖,世間萬物都感受到了這股極強的壓力,無法反抗,甚至無心反抗。
這一刻天時紊亂,地理錯落,承受壓力最大的悟空目露驚恐,豆大的汗珠立刻浸濕毛發。
“祖師不曾說,不認你這個徒弟了嗎,要叫彆人知道你是他徒弟,便將你神魂貶於九幽之處,叫你生不如死”,陳玄壯絲毫沒有感受到這種壓力,但他感受到了有人在看他。
“小和尚,快住嘴,彆說了”,大聖低聲道。
“啊”?陳玄壯假裝沒有聽清,還要繼續說時,大聖立刻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