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
大聖言簡意賅。
並非指小女孩,而是在指靜陀寺的人。
陳玄壯沒有問原由,他對大聖一直有著絕對信任,哪怕是金蟬子也比不了,大聖說該殺,那自然該殺。
“來靜陀寺多少次了”?
“回稟活佛,第五次了,每次都能止血,但隻是一陣”。
“花多少錢了”?
“六兩銀子”。
陳玄壯沉默了,看著婦人與女孩的穿著,家庭並不好,甚至很差,六兩銀子,他們家兩三年才能積攢下來。
“你丈夫呢?怎麼沒一起來”。
“丈夫早死,如今隻是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陳玄壯再次沉默,心裡沉甸甸的,在青壯勞動力匱乏的時代,這無異於雪上加霜。
“孩子的問題,我會解決,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陳玄壯深吸口氣道。
“是”。
“這一個月,妖魔襲擾發生了幾次”?
“回稟活佛,六次”。
“你親眼見過”?
“是小女看見的”。
陳玄壯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冰冷,他回頭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那些僧侶,眼神冰冷。
隨後他讓小白安撫小女孩,再次來到最先碰見的精瘦漢子跟前問道“你去靜陀寺,所求為何”?
“回稟活佛,是求子還願”。
“求子時,你妻子可在”?
“在……在的”。
“記得是那位高僧幫你求子的嗎”?
“記得”。
“你可曾與你妻子寸步不離”。
精瘦漢子不說話了,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妻子呢”?
“賤婦……”。
啪。
這一巴掌打的極為響亮,精瘦漢子沒站穩直接被打倒在地,隨後又立刻跪了起來,慌忙磕頭。
陳玄壯陰沉著臉道“重新說”。
“民……民婦正在家休養,已經有了身孕”。
“還有誰也是求子的”?陳玄壯大聲問道。
不一會,便有不少人站了起來,男女皆有。
“誰是來求佛治病的”?
又有很多人站了起來,大多都是老弱。
“求他們降妖伏魔的站出來”?
跪著的百姓已經站起了絕大多數,剩下的要麼是衣著光鮮,要麼是一臉憔悴,不是求財便是求名。
陳玄壯再次笑了起來,放聲大笑,笑的很癲狂,笑出了眼淚,笑出了悲哀,久久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