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到落腳地點,安頓好車馬行李後,黃金國皇宮便已經派來豪華至極的馬車來接他們了。
其實皇宮距離落腳點也不遠,但禮儀要做到,尤其是陳玄壯可以說是代表著大唐皇帝,同時自身還是一教聖人,自然不敢怠慢。
馬車除了豪華外,再就彰顯的是一個俗字,但俗的讓人眼熱。
通體黃金澆築,車外點綴著各種形狀、色彩的寶石,當先四匹健碩的純色馬拉車,甚至於馬的蹄鐵、護額都是由黃金打造。
“好家夥,這得值多少錢啊”。
黃金國當真是名副其實。
強行按捺住火熱的目光,陳玄壯給自己洗腦:“忍住,忍住,你是出家人,不是土匪,出門在外,絕不能給大唐蒙羞,不能給皇兄丟人”。
換上景蘭袈裟,持錫杖,戴千佛帽,難得拿出了高僧派頭,容貌俊美端正,氣質莊嚴不失溫和,最起碼表麵上看起來是。
馬車緩緩前行,陳玄壯發現這路上的人卻寥寥無幾,大多滿身沙塵,都是剛從外邊回來的。
“這路上人怎麼這麼少”?陳玄壯皺眉問道。
那接待陳玄壯一行的臣子恭敬回答:“稟大唐國師,百姓此刻都聚集在皇宮前,正等待我國國師前來祈雨呢”。
“你說的,可是那黃風大聖”?
“正是黃風嶺上的那位大聖”。
大聖聽後不由得嗤笑一聲:“黃風大聖,當得起這麼大名號嘛”。
那臣子立刻嚴肅道:“我們國師仁義無比,護持此地風調雨順十五年,功德無量,自然當得起一聲大聖”。
大聖剛要反駁,被陳玄壯瞪了一眼,傳音道:“你彆當人家麵貶低人家信仰啊,再說了,你那是天庭認可,大天尊親封的,犯得著在這上麵跟人杠嘛”。
大聖輕哼一聲,撓了撓臉,背過身去。
陳玄壯和顏悅色道:“我這大徒弟性子有些焦躁,衝撞了貴國國師,還望使者莫要見怪”。
那臣子也覺得自己剛才對大唐國師一行有些不敬,立刻惶恐道:“大唐國師言重了”。
不過一刻鐘時間,陳玄壯一行人便已到了皇宮,隻見那廣場之上,百姓手持香燭跪倒在地,圍繞著一座高大的漢白玉祭壇叩首不起。
在白玉祭壇下方,還有士兵們守著一箱箱珠寶黃金,琳琅滿目。
“祈雨祈福這麼賺錢的嘛,大聖、老二,不去咱們把這業務包了吧”,陳玄壯傳音道。
“瞧你那點出息,還大唐國師,小白手裡流出幾顆夜明珠都比這好”,大聖輕聲嗤笑。
陳玄壯有些不舍的強行挪開目光,與黃金國向皇宮走去。
也就在這時,天空中一朵祥雲落下,一個戴發僧人飄搖而下,落在祭壇上,其身後還跟著兩個兩個披甲士兵,正是從黃風嶺趕來的那位黃風大聖。
原本接待陳玄壯的那些黃金國臣子,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大唐國師了,小跑去祭壇對著黃風大聖叩拜,高呼國師。
黃金國國主聞此消息,也快步從皇宮內走出,率領一眾臣子直接無視了陳玄壯他們,對著黃風大聖激動道:“盼國師已久,小王拜見國師”。
“嘖,人家是國師,你也是國師,看看人家”,大聖斜眼看向陳玄壯揶揄道。
陳玄壯不甘示弱:“人家是大聖,你也是大聖,看看人家”。
大聖立刻怒目而視,陳玄壯回以眼神,毫不畏懼。
“這個妖怪倒也距離正果不遠,百姓們對他尊敬是發自內心的”,天蓬沒有參與兩人針鋒相對,評價道。
祭壇上,黃風大聖看著跪倒在地的百姓,聲音淡漠:“你們各自回家吧,半個時辰之後,便會有雨來”。
百姓叩首感謝,起身便要離開。
“那些東西,留下一箱就夠,其餘的你們自己收回去吧”,他說完後,便閉眼盤坐在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