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道擺擺手,不耐煩的說:“做法超度,這玩意都是小事,等我吃完這隻燒雞,在跟你們詳談。”
張曉芳眼睛紅紅的盯著他,也不敢在說話,周二生有些生氣,總感覺這道士不是什麼好東西。
人家都哭成這個樣子了,唯一的親人去世了,他還擺架子。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當時不是黃老道出手,他們恐怕還不知道如何對付張老爺子的詐屍問題。
黃老道吃完燒雞,打個飽嗝說:“還有飯嗎?再給我來兩碗。”
“總感覺吃的還不是很飽啊!”
以前的黃老道也確實很吃,修煉道術,最容易讓人餓肚子,這種感覺我雖然現在沒有,不過每次畫完道符,我還是感覺有些累的,甚至肚子裡空空的。
周二生起身又去屋子裡給他拿了兩個窩窩頭,這玩意在當時也算是好的了。
黃老道一邊吃,一邊走到張老爺子麵前,看他躺在草席上搖頭歎氣的說:“這人死了,你們也不知道給買個棺材,最起碼也要給人家一個家啊!”
張曉芳聽完頭埋低,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周二生開口說:“家裡已經沒有錢去買棺材了,本來我是打算給做一口的,但還沒來得及。”
黃老道打斷他的話說:“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現在就保持安靜,我在問張曉芳。”
黃老道盯著遠處的姑娘,似乎感覺到有些問題,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掏出一疊厚厚的道符,扔給周二生說:“你去將這些道符在今天之內,以一分錢一個價格,賣出去,拿到錢之後,去婆娑棺材鋪要一口棺材,將錢給他,告訴他,是黃老道要的。”
周二生看著他手中的道符,怎麼也沒發想象這種東西能夠賣錢。
既然人家都說話了,他也不好拒絕,隻能拿著道符出門前往鎮子裡。
等到周二生離開,黃老道走到張曉芳的麵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陰沉著臉問道:“張老爺子的死,都是你乾的吧?”
張曉芳被嚇到了,有些生氣的回道:“你在胡說什麼?那個人可是我爺爺,我怎麼可能害死他。”
黃老道一聲冷笑道:“我是說隱藏在你體內的另一個東西,我在跟她說話,你閉上嘴,什麼都不要問。”
黃老道咬破中指,將血抹在她的手腕上,隨後貼上一張道符開始默念咒語。
就在這時,她抓著手腕的張曉芳仿佛換了一個人,眼圈明顯加重,嘴唇發紫的嚷道:“臭道士,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把我拉出來嗎?”
“不可能的,我已經與她的靈魂融為一體,我死了,她照樣活不了。”
“我勸你現在最好老實一點,不然這個姑娘,可就要死在你的手裡了。”
張曉芳說著說著開始仰頭大笑起來,黃老道根本沒有理會她,嘴裡依舊嘟囔個不停,我也沒聽懂他究竟念了個什麼玩意,不過最後一句話我聽懂了,他在罵那個女鬼。
“你個癟犢子,看我不整死你。”
黃老道掀開道符,隻見張曉芳被道符貼過的手腕上引出了一道特殊的符文。
我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麼道術,多虧了一旁的常百四解釋說:“這是道教的一種困鬼術,可以將裡麵的女鬼永遠封印在人的體內,同時這個道術將會不斷的折磨體內的女鬼,直到她魂飛魄散。”
常百四從一開始就知道黃老道的目的是什麼。
當他把手鬆開的時候,那女鬼淒慘的叫聲就響起了,哭喊著要把黃老道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