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就在眼前,為了不讓他擔心,王婆子隻能忍著疼不出聲。
“怎麼樣?有沒有好很多?”梁久良在一旁關切的詢問。
王婆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的說:“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彆擔心我。”
梁久良聽到這裡鬆了口氣,說:“那我就先給孩子們上課去了,你晚上就不要做飯,等我回來給你做吧!”
“躺在炕上好好休息。”
梁久良將她攙扶到炕上,蓋上被子,枕頭枕好,隨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在她走之後,王婆子再也承受不住胳膊上的疼痛,她慢慢的抬起胳膊,將袖子疊了上去。
她的胳膊上出現了很多淤青,大大小小的,就好像是被人故意擰的一樣。
但她身邊根本沒有其他人,怎麼可能會有人擰她呢?
王婆子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起當初碰到的老頭,她心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隻不過天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時不時的劃過一道閃電,隨時都有可能下起大雨。
王婆子不明白這些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畫麵一轉,梁久良出現在教室裡,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屋子,不過地方很大,桌子椅子都是新的,隻有一個黑板,粉筆也是少的可憐,梁久良都是用的有顏色的石頭對付。
這些孩子並沒有課本,書都是曾經梁久良家裡剩下的。
村子裡窮,但他們也在努力讓每個孩子都能夠好好的學習,為此全村人都貢獻出了家裡的紙和鉛筆。
這些年拚拚湊湊的,倒也讓這些孩子逐漸有了文化。
梁久良看向今天落入井裡的孩子,張小雨。
他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也沒有說話,但他的臉卻無比的蒼白,白的像是抹了一層白灰。
梁久良特意走到他麵前詢問情況
“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隻見張小雨木訥的搖了搖頭,聲音緩慢的說:“老師,我沒有事情,不用為我擔心。”
梁久良也沒有太過於注意,講課到晚上,他看外麵有些天黑了,就讓孩子們全都回家,順便把教室收拾一下。
當初這個教室,可是村子裡所有人一起蓋出來的,為了讓自家孩子有文化,他們都拚儘了全力。
收拾好教室,梁久良看著這些孩子全都回家了,他也收拾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
外麵依舊是陰天,連星星都沒有,天氣很潮濕,還有些冷。
不過也有一些村民出來溜達,就在他回家的路上,聽到兩個婦女在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張二家的孩子張小雨,今天不是掉井裡了。”
“哎呦,這怎麼看的孩子,還能讓孩子跑那種地方玩。”
“說的可不是嘛,那大人都不長心。”
“那孩子掉下去半個多小時,還是村子裡會遊泳的人下去撈,結果撈了半天,沒找到。”
“那最後是怎麼找出來的?”
“說出來也邪門,他又下去找了一遍,說是那孩子貼在牆上,當時還在衝他笑。”
“這孩子不會是中邪了吧?聽以前老一輩子的人說,馬蹄村可鬨不少幺蛾子,都是鬼鬼神神的。”